女孩,不哭(全2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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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麗雯女士跟孟何方先生的婚禮,最終定在了5月1號。一個雖然俗氣但也確實喜慶的好日子,最重要的事,親朋好友們的上座率絕對高。

又那麽心事重重地過了幾天,終於到了4月1號愚人節——蘇小晨的忌日。

最近微博上麵那些誨人不倦的情感大V總是說:時間是傷痛最好的良藥,歲月能撫平一切,世間沒有過不去的坎。可這都過去一年了,老實說,我還是沒有真正接受蘇小晨離開的事實。

每次想起他,我仍然固執地覺得這隻是一個愚人節的玩笑,有時候走在街頭時,總會錯覺下個路口他說不定就蹦出來了,生龍活虎地站在我麵前,跟我打招呼,朝我微笑,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想到這,就很想哭。有時候走著走著,眼眶就紅了,路人還以為我是個神經病。

這天我醒來得很早,在衣櫃裏翻出我第一次見蘇小晨時穿的衣服,一條水藍色的無袖連衣裙,這條曾經被王璿璿誇獎“端莊文藝小清新,悶****家教範”的新款,如今已有點過時,管它的,就當複古吧,為了搭配它的氣質,我給自己畫了一個紅唇,梳了一個成熟的大中分。

上午十點,我坐上搖搖晃晃的火車。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給越澤打個電話。

為什麽?理由呢?一個聲音問。

一個聲音回答:不管怎麽說,當初利用七月騙他總是不對的,畢竟蘇小晨是因為我們而死,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有權知道真相。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能跟我去拜祭一次蘇小晨,跟他好好道聲謝。

一個聲音又問:除了這個就真的沒有其他理由了嗎?其實你就是想見他吧,不管你之前擺出一副多麽絕情多麽的樣子,你根本放不下他,你高估了理智的力量,低估了感情的厚度。

我用力掐了一把手,疼痛的出現,急事中止了兩個聲音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