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對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做到感同身受,即便是共同經曆過這場比賽,親眼目睹甚至是參與了每分每秒的高度緊繃。周赧然無法切身體會紀斯昱轉身下場時的心情,紀斯昱同樣也無法理解池漾由於沒有守住最後一秒選擇用一種小孩子氣的方式來發泄情緒的幼稚舉動。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是低落的,為丟掉這場比賽,為僅僅一分之差感到遺憾,沮喪,不甘,甚至是自責和慚愧。
野火隊的賽後發布會臨時取消,對此沒有任何人表現出意外和不滿,但大部分媒體都不願輕易放棄這個炙手可熱的新聞點,浩浩****地在體育館門口把野火隊隊車圍個水泄不通。
不同以往的是,他們這次迫切想要采訪的是被連吹兩個T驅逐出場的教練厲岑。
周赧然沒有參與進去,站在門口和布丁遠遠地看著野火隊公關姐姐力挽狂瀾,花費不知多少口舌才給被攔截的隊車解了圍,一車人終於解放,龜速離開體育館。
“我現在怪難受的,哎。”布丁忍不住歎氣,皺著眉頭悶悶不樂的,“就差一分,就差最後一秒鍾,要不然小鹿他們就贏了。小師傅,你說那個計時器是不是有問題啊,我總感覺最後一秒鍾跟走了半個鍾頭似的,我在心裏都數了好幾遍它才跳了那一下。”
周赧然有些心不在焉,布丁說了一堆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她摸摸布丁的頭說:“你自己打車回酒店吧,太晚了,一個人不要亂跑,我還有點事情,晚點回去。”
“好吧,”布丁把媒體包背好,跟她擺擺手,“小師傅明天見。”
周赧然目送布丁搭出租車離開,自己點開手機裏紀斯昱昨天給她的野火隊入住的酒店地址,轉身上了另外一輛出租車。
蘇彌的電話打來時周赧然正對著窗外陌生的夜景走神,突然震動的手機把她嚇得整個人都一激靈:“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