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第二天早晨和往常一樣提著早點敲開周赧然房門的時候直接被她臉上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嚇了一跳:“我的天,小師傅你夢遊了嗎?還是你昨晚去偷井蓋了?”
“我剛睡下。”周赧然打個哈欠,機械地拖著腳步又把自己扔回**,悶在枕頭裏有氣無力道,“我今天不回北衡了,昨晚已經跟主編請過假,在我複職之前你都跟著汐姐,這幾天野火隊的比賽都由她來負責。你待會兒自己打個車去車站吧,你乖啊。”
周赧然覺得自己應該是已經睡了,現在跟布丁講話全憑本能。
“複職?小師傅你被停職了嗎?為什麽啊?”布丁鼓著腮幫子不樂意道,“可我一點都不想跟著她,她在背後總說你壞話,說小姑偏心你什麽的。我最討厭這種人了,惺惺作態,表麵一口一個好姐妹,一轉身指不定怎麽跟小姑給我告狀呢。”
“我有件事要做,帶著你不方便,而且可能會有危險,我得單獨行動。”周赧然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從**爬起來,“我的小徒弟,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你的進步天地可鑒,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就當是給自己一個小小的曆練,證明給大家你也可以獨當一麵了。我會盡快把你從惡毒女配手裏搶回來的。”
“你難道是要去做臥底嗎?”布丁還是不情不願的,“那好吧,隻要你不是在外麵有其他小徒弟了我就同意。如果那個女人背後說你壞話我肯定要跟她吵架。”
周赧然聽樂了:“謝謝我們大寶貝,吵架這種事情然哥自己來,你就負責站我後麵當我甜甜的小布丁,累了讓我抱住啃一口就行。”
送走甜甜的小布丁,周赧然趁熱吃了幾個小籠包,靠在床頭邊喝豆漿邊回憶自己昨晚的壯舉——
紀斯昱那番話深刻地刺中她的敏感點,她想要采訪紀斯昱的出發點從最根本就是錯的。她突然想起自己剛上大學時曾信誓旦旦寫過的一篇文章:一切以數據為目的而進行的采訪都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