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兩個客場後緊隨而至的是兩個主場,紀斯昱第二天上午隨隊回到北衡,到家的時候十一點剛過。
進門前,紀斯昱無意識看向隔壁2701緊閉的房門,周樵的微信像是踩著點發來的:【斯昱哥你回來了嗎?我媽上午買了菜和水果讓我給你們送過去,還有好多海鮮,都放我姐冰箱裏了。對了,剛蒸好的粘豆包沒放進去,我給擱桌上了,等涼透了你記得放冰箱啊。我姐上周說她想吃粘豆包,我媽一直沒空,今天才給她做,我都說了我姐這幾天不在家,她還非讓我給你們送過去。總之你盡量別浪費,能吃就吃,真浪費了別讓我媽知道就行。】
紀斯昱沒有回複周樵,他關掉對話框,提著行李開門進客廳。收拾房間,做飯,鍛煉,或者幹脆去睡覺,隨便做什麽都好,他想要讓自己忙碌起來,然後通過這種方式去忽略這些本就跟他不在一個世界的人。
周赧然因為他對媒體的偏見而受到牽連,這讓他很自責。其實現在想來,他其實從來都不懂得應該如何與身邊的人用雙方都感到舒服的方式相處,周赧然跟他做鄰居一定很累吧。
他又憑什麽心安理得去享受這些因為周赧然而帶來的溫暖和便利。
所以他該識相一點,主動撤離她的圈子。
讓紀斯昱發生動搖的是周赧然晚上十一點半更新的一條朋友圈動態:【完了完了,出門忘帶腦子係列——吃個夜宵都能迷路。】
下麵配圖是一張隨手抓拍的黑漆漆的夜空,月亮看上去遙遠而模糊,有種說不出的清冷。
池漾很快現身評論區:【記者同誌你搞什麽,在北衡還能迷路的,你把定位發我,我過去接你。】
周赧然回複:【池少你搞什麽,連家門口的月亮都不認識了,我人在施安呢。】
池漾:【記者同誌你到底在搞什麽,我們都回來了你為什麽還留在那個破地兒,你要是告訴我你以後不跟我們隊改跟江湖隊,那我真的要跟你絕交的,我可太煩那個江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