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加上突如其來的感冒讓周赧然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鍾。她頂著發沉的腦袋慢吞吞爬起來,眼皮重得怎麽都睜不開。在這個乍暖還寒的初春時節,很難說她變成現在這個德行不是昨晚剛洗完澡就跑去露台被風吹的。
這麽想著,周赧然有些沒好氣,撈過手機給紀斯昱發微信埋怨:【請你好好珍惜會陪你熬夜為你受冷風吹的鄰居,我不管,我現在感冒了,我要喝排骨蓮藕湯。】
紀斯昱很快回複:【我在醫院,要等會兒才回去,我現在給你點外賣。】
周赧然委屈巴巴的:【不用了,我回家找媽媽了。】
紀斯昱:【…………】
周赧然通知過周夫人,收拾好自己抄起車鑰匙出了門。
布丁的電話轟炸過來的時候,周赧然在麵館的椅子上還沒坐穩,她看著急促亮起的手機屏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實際上她關於布丁的預感總是神準,例如季前賽那次忘帶媒體包,例如這次……電話接通後布丁哇啦一聲就哭了,或者說是電話接通前她就在哭,撕心裂肺毫不克製的那種哭法。
周赧然頭疼地把手機拿離耳邊,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設才重新送回來,試著“喂”了一聲。
布丁還是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她的聲音,也許布丁都不知道電話接通沒接通。
“出什麽事了?”周赧然耐著性子,“你先告訴我怎麽了,你再接著哭。”
“我……我把媒體包弄丟了。”布丁抽噎著,斷斷續續地拚湊出一句完整的話,“小姑剛剛當著部門所有人大發脾氣把我罵了一頓,好丟人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了。”
周赧然:“…………”所以布丁哭成這樣到底是因為弄丟媒體包太內疚,還是因為當眾挨了罵覺得丟人?她可能理解不了。
“所以兩部單反和所有鏡頭都在媒體包裏是嗎?”周赧然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你現在能想起來包可能丟在什麽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