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喜不喜歡這個人無關,她隻是作為一個隊友,站在一個運動員的身份,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這個意外到底造成了什麽。
幾乎是毀掉了一個運動員。
說故意和不故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傅江由仍然站在她的床前沒有動,他倔強的站在那裏,似乎一定要從她嘴巴裏聽到些什麽話才好。
但很遺憾,阮空星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整個病房裏就這麽詭異的安靜下來。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有人打破了這陣冗長的沉默。
說話的人,赫然是沉默了許久的傅江由。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幹澀:“我……我會把這枚胸章交給教練。”
阮空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倒是站在她床邊的宋知陸往前走了小小一步,很快就又被她給攔住了。
宋知陸於是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阮空星以為他說完這句話就會走,可他始終沒走。
他仍舊站在那裏,他的手攥成一個拳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糾結。他像是有話要說,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阮空星看向他那雙掙紮的眼睛,突然開了口:“我不會攔你。”
宋知陸迅速朝她看過去,眉頭皺起,似乎想要讓她不要說這樣的話。但阮空星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攔住了他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宋知陸是想問,你知道這枚胸章交出去意味著什麽嗎?
交出這枚胸章,承認它是阮空星的,那就等於她公開承認是自己的失誤導致了傅江沅的受傷。
這樣一來,她在隊裏一定會受到處罰——這個東西遲早會交出去,可能不能等一等?起碼,起碼等到總決賽結束之後。
花樣滑冰是有規定的,他們在平滑的冰麵上滑行,飛快的速度要求冰麵上不能有什麽障礙物,因此戴首飾上冰麵,是明令禁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