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會在見麵的,一定會在碰麵的。
——江臨初
末唯一覺睡的很是混沌,打點滴的時候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次,不知道是因為高燒的原因還是怎麽樣,她的眼睛很是模糊。有些看不清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誰,想要問一句她是在哪裏都沒有力氣,便是又再次的昏睡了過去。
再次稍有清醒過來時,看清了坐在邊上的是她的室友白櫻,因為假期有比賽,整個暑假她都在宿舍裏住著。
“我怎麽……”
“高燒,都要燒糊塗了,就往醫院給你送了過來。”白櫻見她醒來,給她遞過溫水。
得到這個答案的末唯沒有稍有一蹙,她鮮少生病的。可從望城到現在個把月的時間裏,已經有兩次這樣被人送進醫院的印象了,這可不好,她是一名運動員,身體素質怎麽可以變的這麽差。
“真是麻煩你了,我肯定很沉吧。”末唯動了動身子,一個姿勢躺得久了難免有些酸麻。
白櫻生的很是嬌小,個子雖不高但是爆發力很強,健美操裏的劈叉,旋轉,跳躍對於她來說都沒有什麽難度,可即便是這樣麵對比她高了半個頭的肉又很結實的末唯來說,末唯知道,還是有些難度的。
而且從宿舍到醫務室也有一定的距離,更是覺得不大好意思,才剛回來就這麽麻煩。
“都是舍友,哪裏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說,雖然你很沉但是我也背了一小段距離而已。”白櫻解釋,而且我計較的不是這個。
末唯不明。
“你竟然把我喊成粒粒!我可白著呢,怎麽會是她那個色!”
“噗嗤。”末唯被她給逗笑了,那種昏沉的感覺一下子又被消散,粒粒是另外一個舍友,足球隊的。
平時沒事就往大太陽的地方跑,從臉到衣服遮蓋住的地方均為健康色肌膚,而白櫻則相對於來說稍顯白皙一些。這跟各自的專業還是離不開的關係的。
“不過,這個世界上好心的人還是很多的。”白櫻在很認真的解釋,末唯側耳聽及,怎麽說。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雖然你很沉,但我呢隻是背了你一小段而已,接著就碰到好心人了。
白櫻說著在回想那個場麵,嘴角還犯了笑,“你知道吧,我把你從宿舍背下來後,都快要被你壓的喘不過氣了,然後就碰上了一個……”
“一個什麽。”
“這該要怎麽來形容呢,一個很成熟的男人,不知道是學校的老師還是,總之不是學生。”
不知為何,末唯從聽到‘一個’開始,心裏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可是,這裏是南市,可不是在望城。
怎麽可能會和他有所關聯。
“你都不知道啊,他姿勢很熟練的從我背上接過你,然後!!!嗯,是的,把你公主抱起來!你知道你當時是什麽反應嗎!”白櫻很激動,“我以為以你這直女的性格,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會那麽乖巧的。可是你當時啊,就跟認識他一樣。”
“往他的懷裏縮,完全很放心他。”
末唯整個身子一怔,她完全沒有印象。
“還有我覺得特別奇怪的一點啊,唯,你不是有時候眼睛會不舒服麽,他竟然整個手掌覆在你的眼眸處!就跟你平時拿濕巾敷著一樣。”
白櫻掰著手指頭給細數著,在末唯因為高燒而昏迷的那段時間裏,所發生那些不得其解的事情。
末唯整個身子在發愣,她的腦海裏,隻浮現出來他的身影。
但是,怎麽可能。
“那他人呢。”
“坐了一會,就走了,好像說是有事情。我連謝謝都來不及去說,他就走了,還說什麽既然生病了,就不要那麽拚,身體是最根之本。”
“唯啊,你在仔細想想,在學校裏真的沒有認識這樣的人嗎?或者是校外?”白櫻越是細想,就覺得不對勁,不認識的人怎麽可能說出那麽熟絡的話來。
末唯搖了搖頭,她在南市的記憶還沒有在望城那短短的時間和日子深刻。
“也是,以你的性子的確應該不會認識。可是真的很奇怪誒。”
末唯隻能安慰她說,可能訓練的時候有碰到過吧,畢竟學校這麽大,她不認識別人,旁人對她有印象也是有可能的。
“好像這麽講,也是說的過去的。畢竟你們的訓練都在室外。說到了訓練,唯,你今天應該不用去訓練了吧,都這樣了,得好好養著為後麵的比賽做打算啊。”
“嗯。”除了輕聲嗯一句,別的話末唯也不知道該要怎麽去說,她也沒有心思去說其他,她所有腦子裏都在回想。
“櫻,你相信人的眼緣麽。”
“什麽?”
“就是,第一眼看過去的那種感覺。”
白櫻因為末唯突如其來的話,眼睛放了光,“唯,我覺得你有些變了啊,但看上去又好像沒變,可我就是感覺哪裏變了。”
“從前,你根本不會去考慮這些事情的,我們都覺得你腦子裏除了打球,就還是打球了。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來真的是太讓人驚訝了。”
“其實,我認識那樣一個人,你在他的身邊就會有很莫名的安全感。哪怕什麽話都不說,哪管什麽事情都不做,就那麽安靜的相處在一起,就會覺得很踏實。比打球帶來的那種感覺,都讓人心安。”
白櫻瞪大了眼睛,從來她們室友間的談話就沒有聽她說起過感情的事情,總有感覺她的情感一片空白,可在這突然之下,一個平常裏根本沒有什麽多餘想法的人,她不經意間和你說起了人們所謂心動的感覺。
簡直是新大陸。
“末唯,你不會是有喜歡的人吧。”
“那個人還是你在去望城時候認識的,他給你的感覺很好?”
“我真的是太難相信了,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櫻是真的驚訝,可是接著末唯說的話更她覺得意外:
“沒有,其實我們一開始,我對他並不是很喜歡,甚至還有些討厭。可是也不知道後來怎麽回事,開始對他有敬畏,有崇拜,有很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喜歡還是依賴,可就是有那麽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