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就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感,能夠讓我們自己有超乎於常人的執著。
——末唯
許久以後,每每許至林回想起來一些往事時,總是會記憶尤深一些片段——
記憶裏她說:“既然我不是雞,你幹嘛一直覬覦著我?”
而他回答:“這跟你是不是雞有關係?我從沒有見過有人這麽打比喻的。”
她又接著說,“對,就是我,怎麽樣,我又不能吃,又不會聊,更不會附和你。你做什麽揪著我不放。”
“就沒有想過原因?”當許至林順過她的話問出這個問題時,著實沒有想到過她會一本正經的回應他說,“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太美了,天生要比別人多承受一些?”
這讓許至林默默在心裏汗顏,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是不要講話的為好,一段時間沒見,說出來的話足夠噎死人。
倒也因為如此,末唯成功的封堵住他的嘴。
在末唯而言,她很清楚,他為什麽對她興趣這麽濃厚,無非是因為江臨初。
他想要得知他的近況。
而這個近況就是他到底有沒有拿起球拍對過去的往事有了釋懷,這件事情,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試圖想要通過她給他通風報信,如果可以,最好她能解決這件事情。
可不知道為什麽,末唯就是不願意跟他坦白。
即便,他並不是想象裏那麽壞的人。
可慢慢的許至林還是察覺出來了不一樣,他後來有去到球場看末唯和望城球隊的隊員打球,那種神態和球風雖然不能一眼就看出來和之前有所差異,卻在幾個回合後發現有難以表卻的熟悉球路。
那是很多年前,他當時對江臨初產生的崇拜感從而對他的打法還有球路多多少少有所研究,潛意識裏深刻的記著,雖很久不曾見過,但隻要一眼就能夠確定。
現在在末唯的身上,隱隱約約裏是會潛藏著他當年的影子。
一切不說自明,許至林淺笑而過,不在有了追問。
隻是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他對江臨初有過盤問,問及到是什麽原因讓他再次有力量拿起了球拍。
他的回答,足夠許至林放在心底裏緬懷很久。
望城的九月中後旬起了大風,不知覺中,末唯在這裏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餘月,她渾然不覺。像是在這座城市裏找到了歸屬一般,獲得了新的生活。
不知道是因為生活百般過順還是她多想了,總覺得,事情並不會那麽順順利利的就到達她所希望的時間點裏。
距離江臨初拿起球拍給她訓練也過去了一段時間,明明他那麽真實的存在,還針對她的個人情況指出不足和加強之處。
甚至,夜裏在睡覺的時候還偷偷拉過她的手。
他的眼底,還可以顯現出來整個她。
這本該是一件,她從來都沒有設想過得事情,卻染上了一片荒唐。滿是不真實。
所以末唯才會有些不大心安。
大風後的望城,並無雨後那般明亮,好些地方半片狼藉。望城球隊的室外訓練因此有了耽擱,風太大,根本辦法將球控製住,稍有不甚,球不是亂飛,就是滾地。
“難得在正常訓練的時間點裏,大家坐在球場看風景。”笑笑望著人群散去空出大半的網球場說到,秋綸接過話說,是很難得啊,除了意外下雨的時候。
末唯笑了笑,被笑笑給捕捉到對著她問了句,難不成你們哪裏不起風?
“起啊,隔三差五就起,俗稱‘妖風’。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笑笑:“所以你這是在嘲笑我們嗎?望城雖然臨海,但是起風的時候真的不多,偶爾會受台風的影響才起大風。”
“我哪裏有嘲笑你們,我隻是覺得,大家一群人坐在這裏看著平常流汗,歡笑的地方,那種感覺特別好。”末唯半低著頭說著,還不知道此時從辦公室裏出來的江臨初站在他們的身後,“我說的是,大家聚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隔天,風野有給大家發出通知,球隊N久才會有的外出聚餐,在這起風天裏將會有活動要大家各自都準備好要帶東西。
“球隊裏平常都沒有這樣的聚餐嗎?”收到通知時,末唯跟笑笑坐在一塊上課,順過嘴便是這麽問了一句。
笑笑收起手機說,是啊,基本上是沒有的。
“我感覺教練有很多變化喔,以前他隻是教我們怎麽打球,其他什麽基本上他都不參與的。讓人有那種感覺,他根本不屬於這裏。但是現在,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非得要我說,我也形容不上來。”
末唯仔細的聽笑笑說完後,心有一頓,她也察覺出來他和最開始裏有的變化了。
這會是因為她嗎?
末唯不敢去設想,但現在的她,也有變化,她能夠確定,是因為他。
聚餐的地點,一行人坐上小型大巴車到目的地才知道。
是望城在外有所傳聞的葡萄酒莊,之前末唯就聽蔚藍提起過,望城除去臨海的海鮮品較為地道外,還盛產紅酒。
李顧從酒莊裏走了出來,表示對一行人的歡迎,看到末唯後稍顯一愣,她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到會所裏了,所以還不知道末唯又回到了望城裏,愣了半會才敢確定。
“唯唯?”
末唯走上前,對她笑了笑,球隊其他人露出了驚訝表情。
在工作中的李顧一身職業裝,雖身子骨單薄了些,卻也顯現出女性在職場中,那種柔美。是笑笑和其他人在近些年來,隻可遠觀的存在。
李顧一笑,對著末唯說,歡迎回來。
“末唯同學,還不老實交代,嗯?這樣的姐姐你都能夠認識。”入了莊園後,江臨初和男生們跟著李顧說去拿一些聚餐要用的東西,前腳他們剛走,後腳笑笑就在末唯的跟前盤問。
末唯不以為然,認識不是很正常麽,能夠有江臨初這樣的叔叔,不足為奇。
“不過我看那姐姐看教練的眼神,分外**裸啊,你說咱們這次來聚餐會不會跟那個姐姐有關係額。”女生湊在一起八卦多,不多會,就開始有了猜想。
末唯聽後稍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