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傑有一首不為誰而做的歌,不知何時他開始覺著,或許她有一個不為誰而執著的夢。
——江臨初
“唯唯,你回來啦,怎麽樣,今天累嗎?”末唯沒有和蔚藍提起今天是兩個球隊友誼賽的事情,蔚藍問起來時,隻挑揀訓練是否辛苦來說。
末唯搖搖頭說不會,神色常常看似無異。
“那我先去換衣服。”
蔚藍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從前她都是直接換好了工作服才出現的,今天穿著卻是平常裏的衣服。可蔚藍也知道雖然素日裏什麽話她都會說但真要有些什麽讓人擔心的事情,她隻字不提。
隻好去廚房為她拿準備好的飯菜。
末唯走至洗手間開始褪去自己身上衣服,整個動作都在放慢一個鏡頭,洗手間裏有鏡子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洗手間的燈光稍顯柔和,本就皮膚偏黑的她越發顯得暗沉了些,但好在她看的不是臉,而是她的兩隻胳膊。
隆起的股二頭肌股三頭肌斷定的了她和別人的小姑娘不一樣的運動員身份,注定了她腳下所走的每一步都一定會有所承受。
通常裏慣用右手的網球選手,右手手臂上的肌肉會比左手更為突出一些。
但是在她這裏,兩隻手的肌肉不相上下。
是有多久,沒有刻意的去想起,那段歲月了。
今天在球場裏,笑笑將手中的球拍交於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從頭到尾刹時冰冷。
笑笑不知,她在接過球拍後所想到的不是她能夠上一場比賽,得到大家的認可承認她是這裏的人而有的雀幸。
她滿腦子撲麵而來的全部都是,你看,又一個為你而受傷不能打球的人。
所浮現出來的全部都是內疚感。
而這種愧疚,歉意隻能是她自己一個人所承受,並且還要強行把它轉為是一種堅持下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