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夏之城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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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念會有聲音,我希望最先聽到聲音的人是你,哪怕隻是輕輕的掠過一句在耳旁。

——顏信

兩天後——

大BOSS親力親為的生日派對如約而至,從置辦菜品到主題裝扮一手都經過她的包辦,不得不說,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恰到好處。

她還特地的請來遊樂主題公司專門給小孩子們精心準備了小型的遊樂園,附帶一些魔術演出以方便派對進行時把控住小孩子行蹤。

這些安排和策劃在派對來的前一天裏,大BOSS就帶工作人員前來參觀了一圈,大致的說明整個派對從布置到餐飲等流程。

末唯能夠看的出來,她對這件事情極其上心甚至都不放心主管摻和半分。

何況還是她這種冒冒失失的服務員,她們充其量就是到第二天人多的時候幫忙上菜撤盤子之類的,這些細節上的事情就算是想要幫忙也不見能夠說的上幾句倒不如是安安靜靜的吸取經驗。

派對開始的前一天在早間訓練時末唯和江臨初說了這事,他點點頭說知道,末唯稍頓,消息這麽靈通麽?

她怎麽記得這兩天他都不在這會所裏。

“正好都認識接收到了邀請函,所以你也順便見識見識自助餐的派對是怎麽樣的。”他解釋,末唯隻是輕聲奧了句,順帶問話說那她的訓練怎麽辦,早間的。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說,就當是你暫且休息半天。

“那、那我能跟你打聽個小道消息麽?”問出話時剛好踩準是一個得空的休息時間,末唯似乎忘記了先前他們在兩個特訓時間裏的不愉快,厚著臉皮跟他笑魘如花。

好像總是很奇怪,每次他們之間感覺關係有些融洽了,但下一秒又能夠結冰;總覺得不可調節的時候,又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似乎又什麽都沒有發生,依舊緩和。

“怎麽,訓練強度不夠大?”

江臨初可沒有因為她磕青磕腫了就對她的訓練有絲毫的放鬆,末唯撇了撇嘴說,“我就是有一點好奇的而已。”

大概解釋後,末唯悻悻笑著隻見他冷哼一聲,“說。”

正當末唯想要醞釀自己情緒把話給問出來時,他順勢澆了一把冷水,“說不好,跑耐力。”

刹時,末唯感覺到胸前悶了口氣。

不禁暗想,這,風險有點大啊,萬一這個小道消息他不感興趣豈不是就發配她到田徑場了?話到嘴邊又被她給咽下隻能是灰溜溜的說著,“沒、沒事了。”

人該慫的時候還是得退一步的,反正,該知道的早晚都得知道不該知道的,可能離開這裏了也未必能夠清楚一二。

江臨初似乎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出,俊眉一挑,合著整這一出是在玩弄他?

“誤會了誤會了,我哪裏敢戲弄你啊,隻是怕你不想說然後……”

“然後故意罰你跑田徑場?”

末唯鄭重的點點頭,是的,就是這樣的。

江臨初半眯著眼,你看我像是那種麽人?別忘記了,我可是三番兩次的拯救於你水深火熱之中。

末唯麵無表情,這個詞用的很好的啊。也不用腳趾頭想想看,這水深火熱到底是誰給的?

可總歸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把話給懟了出來,隻是在猶豫著她那小道消息該要怎麽開口或者就這麽算了?

望一眼他的神色,感覺不說比說了還要恐怖所以就……

“大BOSS?”似乎對於員工們私底下叫的稱呼江臨初有些咋舌,但眉目一轉緩了過來,你是問她和那個委托置辦派對的人是什麽關係?

“這個問題,嘶……信息量挺大的,已經不僅僅是小道消息了。”

他在盤算,眼睛眯到讓末唯心慌。

莫約30秒的時間過去,他說,那不然你去田徑場跑個二十圈正好我想想給你個答案?

末唯:……

默默拿起自己的球拍走到了機器麵前手動調好數據放好球,然後回到底線開始接球,這個話題就當作她剛剛什麽也沒有問。

江臨初似乎被她這樣的動作隱隱笑了兩聲後,翻出手機去看那電子版的邀請函。

能夠一眼就看的出來邀請函也是經過很精心的策劃,從字體到圖案都很得當,讓人一眼不僅能夠大致的清楚主題更是能夠感覺出來這樣的設計飽含了所有作為家長的用心和期許。

如果不是因為都十分的清楚雙方,或許真的就以為是家長在給自己的小孩置辦了。

是什麽關係呢。

大概是什麽關係都沒有。

又或者是已經是超越了一種世俗所能概括出來的關係,男人有家庭,有小孩,而被末唯稱作是為大BOSS的女股東姓白,名惠。

偶爾在外喊的白總,私底下順嘴叫的白姐。

離婚也得有十來年了,具體時間江臨初也沒大關注,隻是偶爾聽提說過一嘴,此後自己獨自撫養小女兒成人送至出國念書,而她本人在近幾年開始投資於各種事業。

江臨初和她的認識是在五年前,會所成立之處,最先是顏信和她有所相談最後一拍即合一年多後會所成立就參與入股。而他本人也看中了這繁華街區裏最高樓層的套房,自然在顏信的推搡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搭夥飯團的成員之一。

幾個股東都來自於各行各業,都不是指望這會所是拿來贏多少利的,就隻為了圖自己的口福。吃總是能把人給匯聚在了一起,久而久之,幾個人之間的圈子也都慢慢相通了起來。

他知道,那個和白姐關係不一樣的男人是在三年以前。

一次飯局不小心的撞見,似乎他不是她的後來者,但卻深得她百般照顧。

後來見都是朋友,也就相聊了幾句對男人也是有了大概的了解。

原來白惠在離婚後迷離困頓,是這個男人幫得她打離婚關係然後接濟她們母女倆,隻誰都沒有想到白惠先前是名牌大學的經管係高材生,因為結婚而放棄所有。因為他的雪中送炭,使得她厚積薄發,一鳴驚人。

不僅跨行業成立了律師事務所,還有相繼的涉及其他產業,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這個男人給了他動力和契機。

但也知道他身有家庭所以一切都很好的止步。

她後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感謝曾經他的大恩大德,不計任何代價,就算是為了他,甚至是他家庭裏的妻子小孩哪怕是她並不認識的他圈子裏的朋友需要幫助。

但凡她能夠出力,有所作為的。

全然應下。

這就是作為一個離異女人,她對於恩情最大的緬懷與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