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小半生,能碰上為之而執著的人又能夠有幾個人,更何況是那種不計回報的。但有的人,她做的任何事情那都不是以回報為目的,可能會有人笑她傻,笑她癡,甚至說她完全沒有必要。可她為的就是自己的心安理得。
——白惠
熱鬧。
是末唯到這會所來的這段時日,在白日裏前所未有的氣氛,但卻因為大BOSS的故人讓她很好的見證了一番。
這一天末唯起很早,但不是為了往常裏的早間訓練而是前來布置主題派對的,雖然請了置辦公司但大BOSS還是來的很早餘下的主管服務員當然也跟著一起。
11點鍾開始,大人們帶著小孩陸陸續續而來,能夠看的出來每一個小孩都穿著得當並且各個稚氣粉嫩的,讓人不知覺的想要捏上一下。
不經讓末唯想起來了她的小時候,一直都跟著外婆家長大的她從小滿地打滾,糙氣十足。到了九歲的時候才回到父母身邊,機緣巧合之下就開始學習網球,卻沒想到一直打到了現在。
似乎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糙裏糙氣呢。
“這些人大抵都是小康之上甚至是富有的家庭,小孩自然都照顧得當。”蔚藍能夠看的出來,在末唯看到這些小孩時兩眼的聚精發光,其實不知,她是在會神間想起了她自己的兒時。
正說著,顏信風塵仆仆的趕來,似乎有些著急的往大股東方向小步跑去,此時的大股東正在忙弄著蛋糕放在那個位置不會化掉見是他來側身應對。
“什麽?來不了,這大家都等著,怎麽可以來不了?”見是自己有些失態,她又低聲的和顏信說了兩句話後,顏信點點頭,走的時候往末唯和蔚藍的方向看了過來。
末唯淺笑回應,而後竟然敢大著膽子不懷好意的暗示著蔚藍。
剛才她顏大哥看過來**裸的眼神,簡直不要露骨喔,到底是個少女,總是逃不了八卦的一顆心。
蔚藍悄然避開故作不知。
如此,人相繼而來,到11點30的時候主題派對正式開始。
先是一套的說辭,現場有請到了一個主持人來介紹了小寶寶的來之不易和這五歲生日的重要性,再是給專門給提到了父母的辛苦等,從頭到尾,末唯注意到大股東就倚靠在角落裏眉目柔和,似乎眼含溫淚。
如果不是畫麵裏那男人和他的妻子小孩過於和諧,末唯都要以為她才該是那其樂融融裏的一家人。
末唯有感覺到自己胸口一悶,台上的一家三口歡喜甚是,周圍的氣氛也是相談甚歡。明明這些天一直都在策劃和操辦著這些瑣事和場合是大股東,但她卻很好的隱藏做一個幕後人,就連站在門口迎賓的資格都沒有給自己。
她手捧所有繁華傾獻於他人,自己卻隻身委退。
末唯想要上前道破這些,卻被蔚藍拉住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不說破相安無事;一旦暴露於現世眾說紛紜,沒有的事情都會被傳聞到不堪入目。
萬事都會有自己的定律。
心甘情願,到底這四個字自是有其中的道理,沒必要強調著該得到和擁有的。
可是末唯很難受啊,她做不到見證一個人全程的付出但到最後卻連一句感謝都沒有,她也沒有辦法接受,所有的熱鬧都和那個默默付出的人沒有半點關係。
今天所有的來賓應約而來,所有的感謝和祝福都是這小孩的父母,每個人都笑臉盈盈的說出最好的祝福。卻不曾知曉這背後這兩三天來連夜趕著策劃,置辦菜品,甚至為了贏得小孩子的歡喜親自去挑選適合他們的禮物。
這些的這些,難道都隻能用心甘情願不求回報這些個字眼來形容就算是一個過場了麽?
在末唯這個年紀裏,她理解不了。
直至派對開始後,大人們遊走於自助席間而小孩子們則圍繞在那兩個變魔術小醜身邊,在那些小孩所有期盼的眼神裏那變著魔術的小醜卻在不動聲色中轉移位置到了大股東所在的位置,在承受著所有小孩的期待和盼望中變出了一朵紅豔豔的玫瑰花。
那玫瑰花鮮豔至極,小醜微微做出紳士禮將手中的花送給她,那些小孩沒有哭鬧,沒有爭吵說要而是拍手說著祝福。
說著好美的花。
好美的阿姨。
紛紛說著阿姨阿姨快接過小醜哥哥給你的花呀,很漂亮的喔。
那溫淚女人破涕為笑,小孩子哄作一堂開始催說著小醜哥哥快點變下一個魔術。
所有那些所有糾結的付出有沒有回報,值不值得好像在這瞬間通通有了消散。
末唯突然有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麵給治愈到。
她猛然想起來那句話——
你所做的所有,你曾給過這個世界的溫柔一定會有人記得,並且是會永遠的記得。
回首,發現那兩個小醜無論從身高還是眼神甚至給人的感覺都莫名的熟悉。
蔚藍湊過她耳邊絮說,末唯不可置信。
在回過神去看時,那兩小醜已經帶著大群的小孩往她們的方向而來,先是其中的一個小醜變出了一個愛心氣球送給了站在她旁邊的蔚藍。
蔚藍笑著接過微微頷首說著謝謝。
到了末唯這裏,她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為聽蔚藍說這兩個小醜就是他和顏信所有的期待還是因為被一大群小孩圍著,那種注視感覺有讓她心跳加速。
可在半分鍾後,那小醜伸出手。
不僅引得一大群小孩樂嗬至極就連是蔚藍都不曾咋舌瞠目,這,一個打火機是什麽意思?
起先末唯也沒大反應過來,她有想過會不會是跟蔚藍一樣是個愛心氣球,不敢奢想是玫瑰花,或許是糖果也是可以的。畢竟是給小孩子們變得魔術,這些東西都能夠引得小孩子的歡喜。
但這打火機,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她能夠拿來做什麽?
對上一眼那小醜的眼睛,突然末唯腦子一炸。
畫麵轉到了那列車上的最初碰麵,她好生客氣的問他,先生能不能借個火,他當時是滿臉的鄙夷,甚至有些冷臉嘲諷。
這次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她變出一個打火機來,他這算是彌補初次見麵時的不悅還是?
末唯不得而知。
熱鬧還在繼續,所有似乎都被染上了治愈陽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