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修的成绩浮动太大,鹿邑担心他是因为母亲的事情所以才这样的。后来去问了一下大伟教练原来是他身体的原因,最近在抓紧时间调理。
鹿邑在担心江以修,江以修在担心鹿邑。
两人都能把自己的身体置之度外,唯独不能不管彼此的身体。
跳水馆,鹿邑在跟小师妹下饺子,两人就练一个配合动作练同步练了一个早上,鹿邑都差点要练懵了,一个早上下来眼睛都是花的。水下的冲击力太大,鹿邑是长期训练落下的小毛病本来就多,所以绵妈一直都是鼓励她们劳逸结合,虽然奥运会脚步临近。可是身体依旧是最重要的。
鹿邑从水上爬了起来,看着上面的出发日期,还有七天。
天气越来越热,在水里泡了一天的鹿邑看到太阳的那一瞬脚软了站在她身旁的甜甜师姐急忙的拉住她的手。
“我说你们年轻人比我们也太狠了吧。就是因为你们这么的努力现在绵妈看见我就说我懒惰,真是的。”
“你不是没人比得过你吗?你水平已经到这里了。”鹿邑比划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我的水平就到这里。”她又比划了一个比较低的高度。
甜甜被夸得乐呵呵的:“谦虚,这富二代就是谦虚。”
木花师姐给她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为了让她这么夸你你才这么说的吧。”
洛丽塔师姐附和道:“就是就是。”
“哎,咱们看破不说破这是国际友谊。”
“去你的国际友谊,不要脸。”
“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我可是靠着颜值跟实力并存的。”
“……”
空中弥漫这一股尴尬。
“不过华清那个小师妹被你这么练,人都憔悴了。”木花看着华清妹子那消瘦的背影啧啧了几声。
华清那几个人就在前面,即便是有上一次的事他们还是没怎么改变,凑一起时不时的飚英语,他们这些老前辈英语水平有限,看着就觉得闹心,这是故意让他们听不懂吗?
现在他们跟在身后都能听到他们说的英语。
“他们在说什么?”甜甜看向她们这排人中唯一一个能听得懂的翻译。
鹿邑正在看手机,为难的说:“随便偷听不太好吧?”
“要是隐私方面的你就不用翻译了,要是再说我们坏话你就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
“哦。”鹿邑把手机揣进兜里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回来翻译:“他们在说金融危机。”
“不会吧。”洛丽塔说。
甜甜不屑的看了一眼:“装逼。他们是不是为了时刻提醒我们没文化所以才老在我们面前飚英语的?”
鹿邑好笑,“咱们也不能这么想,你想一下,要是他们在你眼前用中文讨论,然后你发现中文也听不懂这是不是比现在更加的尴尬?”
甜甜揽过鹿邑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师姐对你太好了对吧?你这小妖精是站哪边的啊?”
“我是正义的使者,我站正义的那一边。”
于此同时在她们另外一边的江以修跟柯北把两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至于还不忘跟身旁的人嘲讽:“我发现你家姑娘真的是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这英语八级吧。”
江以修在低头跟谁发消息头也不回道:“十八级。”
前面华清的人明明就是在说体操队的八卦,鹿邑直接翻译成了金融问题。
华清的人好面子端架子,就是不让让大家知道他们这么八卦的在讨论这些事情所以故意用英语,就好像是用英语讨论八卦自己就不八卦一样,还是以为这样就能高级一点?
鹿邑不是不想翻译也不是不想撕开他们的假面具,主要是他们说的话确实有点涉及到了另外一个人的隐私,所以她擅自的翻译成了另一个他们不会追问下去的话题。
“我昨晚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柯北说。
江以修叹了一声:“你要作死不要带上我们行吗?”
“就在这附近,我们就去溜达一圈。况且现在的气氛这么紧张,我们这是抒发心情,陈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江以修低头玩手机:“要是被大伟抓到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打听过了,大伟跟绵妈他们去了中心那边开团建了,没有十点钟能回来?你放心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知道。”
“我不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古板呢?怎么可以这么怂?”
江以修看了他一眼,很认真的说:“这不是怂不怂,这是聪明的选择。”
“跟你说不来。”
午饭后,鹿邑白染准备回去睡觉被早就蹲在饭堂门外的柯北拦住,露出一个相当**的姿势。
那模样,真的骚。
“你干嘛?”鹿邑死死的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恶心劲,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吐在他的身上。
柯北露出一抹笑,“两位美女,我有一件事想找你们商量商量。”
鹿邑实在是忍不住了,恶心道:“你给我收起你这么骚的姿势再跟我说话。”
柯北脸色沉了一下,恢复八分的正经:“就是今天晚上隔壁会有一个音乐节,晚上六点开始,八点结束。我想我们可以去参加,不知两位有没有空?”
鹿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拉着白染往外走:“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作死?这么想要赚纸钱?”
“不是。”柯北急忙忙的跟在她们的身后,样子真的是够可怜兮兮的。
“你为什么非要去参加?凑热闹也不是赶着这时候去凑吧。”被发现了后果相当的严重,鹿邑实在是找不到要去的理由。所以柯北搬出了一个鹿邑要去的理由。
“以修也会去的。”他厚着脸皮的撒谎。
鹿邑双手抱胸,站定了脚,扫了他一眼:“你了解江以修还是我了解江以修?他要是说他会去,我脑袋都能削下来给你当足球踢。”
柯北脸有些红:“……你们去他肯定就会去,这两者不冲突。”
“不是,我就纳闷了,你干嘛非得要找死啊?”
“你知道那个音乐节有什么吗?”
白染答:“人。”
鹿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这个,我是说奖品。”
鹿邑说:“您缺钱吗?”
“那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是我的偶像,限量版的一双鞋亲自签名,你不懂,男人心中都有这样的一个NBA梦,那是金钱都没办法换来的。”
白染补刀:“所以你要用命来换?”
柯北看她一眼:“这位朋友我劝你善良。”
“你自己去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拉上我跟白染以修呢?”
“主要是要赢得这奖品还要玩游戏,就要四个人。”
“音乐节……玩游戏?你那个是什么音乐节?”鹿邑眉眼中带着嫌弃。
“小众音乐节。那游戏我看过了,简直就是为了我们这种运动员所开设的游戏项目。”
白染问:“譬如?”
柯北数着手指头说:“跳绳啊,翻跟斗,悠悠球,画画……”
“等会,这跟我们的运动有半毛钱关系?”
“都是运动,难道我们这种身体素质在运动方面还能输给别人不成?”
“这……很奇怪吗?”
“就当是我求求你们了,能不能帮个忙,这一份情谊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我跟你交情没这么深厚啊。”
“这样吧,只要你们答应,你们的内务我也帮你们做了。”
鹿邑两眼放光:“真的?!”
内务就是队内的卫生,队里的人轮流清洁,基本上半个月轮流一次,就是收拾东西,鹿邑跟白染是一组的,人多要负责的东西也就多,两人每次都要清扫半个小时。
就连听得漫不经心的白染在此刻都竖起了耳朵。
“是!”
鹿邑看了一眼白染,两人相视而笑,异口同声说:“一年。”
柯北气得跳脚:“我去!你这土匪进村吧!”
鹿邑扬起头纠正他的说法:“哎,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要是不想我我还能逼你?你自己考虑咯,反正我无所谓。”
柯北脸色复杂想了又想:“……好。不过,这要在夺冠的前提下。”
“当然。”
就这样,鹿邑去了柯北自然而然的就把江以修也拉了过去,五点钟绵妈跟大伟的车离开基地的时他们也借机溜了出去。
嗯,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