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修不知何时来到他们的身后,目光冰冷的盯着他们两人看。
唐骏回头看了江以修一眼手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甚至把人当成是透明,鹿邑稍稍回神挣扎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放手,唐骏我踢你啊。”鹿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唐骏笑,“你说话怎么这么嗲呢?还我踢你啊~”
他的话刚落地身后的人按耐不住一拳挥了过来,这一拳裹着风带到他的脸上。唐骏人往后退了几步,狰狞着脸看了一眼江以修作势就想要扑过去,鹿邑楞了下意识的不让这两人打架连忙阻拦着暴怒的唐骏:“冷静!”
唐骏的动作大,鹿邑拦得稳谁都不知道现在他们的姿势究竟落在旁人的眼中看来能有多暧昧。
江以修活生生的被气笑,上前拉开鹿邑又给了唐骏一拳,两人就这么纽打在了一起。鹿邑从未看过如此怒冠冲天的江以修,他的身上散发的怒气像是火球一般,速度的燃烧。
鹿邑被吓楞了直直的站在那边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微微的颤抖着身体。
“住手!”两人的动作引起了注意,大伟跟任教练柯北三人用尽力量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来。
江以修被柯北拉着,身上的怒气丝毫没减弱半分。
“你把鹿邑吓到了!”柯北喊了一句,江以修被这么一喊神智清醒了半分,看着蹲在地上的鹿邑身上的的火压了下来。
江以修恶狠狠的挣开柯北的阻拦,盯着唐骏扔下一句话:“不是你的,别碰。”语毕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拉起蹲在地上的鹿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松手。”唐骏说着挣开他们的手。
“你流血了。”何止念惊呼了一声。
刚才他们在拉架的时候何止念忙进屋去找了医护箱,出来以后就只有唐骏一个人。
“滚。”唐骏说着往外走,何止念忙不停的抱着医护箱跟了上去。
外面的鱼塘边,江以修心烦意乱的踢了一脚脚边的碎石,问:“有没有受伤?”
鹿邑摇头。
“手我看看。”
鹿邑没动作,江以修强硬的把她的手拉了起来认真的看了一会:“估计会长水泡。”
“嗯。”鹿邑轻轻的挣脱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
“你在生气?”
鹿邑不说话继续低着头。
江以修的脸冷了下来,嘴角上的疼痛远远蔓延至心脏。
江以修轻笑一声:“你是气我把他打了?”
“……你说什么?”鹿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有莫大的伤痛。
江以修避开双眼,压下心中的不满:“回去吧。”
鹿邑拽着他:“你刚才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是吗?”
“我没怀疑你。”
鹿邑追问:“那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江以修叹了一声:“鹿邑,我们是男女朋友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像。如果是,你不是应该要跟别人保持距离吗?”
“你在怀疑我?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跟何止念在一起的时候你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是你说我要跟别人多接触的。”
鹿邑苦笑:“哈,是我。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们第一次吵架居然会为了这样的原因。对,把你往外推的是我,到现在是我自作自受!”她说着眼泪往外冒,话说完脸上挂着两行止不住的泪水。
江以修彻底的楞在原地,许久,伸手把人抱在怀中:“我错了,别哭了,嗯?”他心里有些发慌,一下一下的搓着她的手背。
鹿邑心凉了大半,用力的推开他:“江以修,我……”她说着忽然之间哑然,一腔话涌上心头闷闷的憋在喉腔里,话语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鹿邑我错了,你别这样。”江以修这下是真的慌了,握着她的手在发颤:“你要是不喜欢,我不跟她在一起了,我只跟你在一起。”
鹿邑苦笑:“你说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跟我之间怎么就把信任给丢了?我会怀疑你,你也会怀疑我。”
江以修愕然,手无力的放了下来,垂下眸:“我不知道。”
为什么?他们这一路走来却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们越是想要抓在手中的东西,越是在手心里流逝。
不信任,是死罪。
江以修坐在天台上喝着酒抽着烟,思绪停在了刚才鹿邑跟他说的那一番话中。
柯北提着医护箱上来,看着这一脸落寞的男人本来想着要嘲笑他的,可是看着这张脸又不太笑得出来。
唐骏这狗爪子可真是厉害,这脖子都抓出一道了,这么好看的脖子啊。
“你们这打得也是狠,怎么会在鹿邑的面前打架。”柯北一边说一边给江以修消毒。
“你觉得……”江以修说着吐了一口烟雾。
柯北刚好呼吸,猛的咳嗽几声眼泪都冒了出来:“你能别抽烟呛我吗?我好歹对你这好。”
“抱歉。”江以修把烟扔在地上熄灭,用纸巾包了起来放好。
“你们两人是吵架了?”
“嗯。”
柯北贼贱的接了一句:“你们居然吵架了?我是不是该放鞭炮庆祝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秀恩爱死的快。”
江以修深呼吸一口气,“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您说。”
“你觉得我们之间哪里变了?”
柯北思索半响:“嗯。变得更加的恩爱了。”
江以修低下头沉默不语。
柯北又说:“按理说在你的世界里鹿邑消失了两年,而两年后你们甚至都没有一段和缓期就和好了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甜蜜,就好像想要迅速的去填补这条裂缝一样,谁料裂缝没填好崩塌了。”
“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你跟鹿邑都太着急了,毕竟时间就是时间错过了就是错过。你们甚至都没了解过彼此这两年在一起发生了什么,对彼此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的美好中。你看你从一开始的烟酒不沾现在样样都会,人虽然还是这么不要脸吧,但是不得不说着两年你承受太多,鹿邑不在的时候你会习惯性的发呆,人吧,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你自己也说得上来因为接触了生意你确实变得比以前要有心机了,虽然你以前也不单纯吧。重点就在于你迫于去证明自己没变,事实上她错过了你两年,你也确实是变了。你藏得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藏起来?是怕吓走她?”
“看你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变成了一个怪物。”江以修活活的被他的形容给气笑了。
柯北看他笑了,心情也轻松几分:“你该多感谢我这个朋友啊,是我一直在陪着你,要不这样吧,你跟鹿邑分了跟我在一起得了,我可男可女,会撒娇会劈叉。”
“别打岔。”
柯北白了他一眼:“开个玩笑和缓气氛而已。看你这样跟要吃了我一样。”
江以修叹了一声拿起地面的啤酒喝了一口。
柯北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们需要了解彼此,接纳彼此。话说你为什么要带何止念去美国?”
江以修惆帐看了一眼天空,笑:“你不觉得她跟鹿邑长得有几分相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