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向睡觉睡到中午的蒋勉跟着白染起来吃早饭。
饭桌上,蒋勉母亲跟蒋勉说:“我跟你爸昨天商量了一下,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了,就去市中心那边住毕竟那边方便,不过房子写白染的名字算是我们两人送给你的嫁妆。”
昨晚,蒋勉的弟弟很欢天喜地的去打了小报告说哥哥把嫂嫂拉进房间了,一向明白事理的蒋勉父母便把弟弟留在了一楼不能上去,然后开始商量着结婚的时间。孩子可以先不生,但是婚倒是可以准备起来了。天知道,这两位老人家多希望蒋勉快一点结婚,万一白染不要他了呢?那多亏啊。
蒋勉看着白染的模样,敷衍的说了一句:“妈,我们还没讨论到结婚。”
“哦……反正我儿媳妇不会跑吧?”蒋勉母亲笑问白染。
白染红着脸低着头摇头。
“那不就行了,你们以后也不用整天要回老宅这边很麻烦,这件事就交给我跟你爸了,小染也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两人的心意。”
他们一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白染压根就插不上话。
早餐过后,蒋勉的母亲说:“对了,这两天我跟你爸要离开老宅这边回去市区办点事,你弟弟也要参加什么竞赛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这么突然?”蒋勉说。
“嗯。”
离开的时候蒋勉母亲拉了蒋勉过来,“你需要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放在柜子里,不能让女孩吃药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蒋勉先是一头雾水然后才反应过来,“妈,你也太体贴了吧。”
“这儿媳妇我真的很喜欢,我跟你爸都把她当成女儿对待,你可不能辜负她。”
“嗯。”
就这样,蒋勉把父母送走后阿姨也送走了,两人真的过起了二人世界。
而在家中的鹿邑无聊得冒泡泡了,两天过去了,自己不是吃就是喝然后就是看电视,江以修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她很无聊啊。
鹿邑赖在沙发上给闲下来的江以修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江以修盯着日程表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事情没这么快结束,我尽量吧。”
他说的尽量其实很勉强,本来订好的只有一周的日程,他加快一点完成的话还能节省出两天的时间出来,但是事与愿违,这边出了一点问题现在时间被无限延长,江以修还必须要留在这里盯着。该怎么从这本就匆忙的时间里挤出时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江以修一般说话很少用到尽量这么绝对跟勉强的词,鹿邑纵然是再怎么傻也听得出为难。
“没事,你忙你,我出去玩了啊。”鹿邑营造出一种闹哄哄的气氛就把电话给挂了,挂了以后她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发呆。
然而,鹿邑这番话给正路过的老妈听见了,过来就是一脚:“你就不能懂事一点过去找找他吗?”
“你知道以修多忙吗?我看着都心疼,你再看看你在家游手好闲什么事情都不干净给我添堵,像个废物一样。”
废物?
“我……”
明明刚回来的时候还一个劲宝宝宝贝的叫,这会怎么就变废物了?!
鹿邑表示很无辜。不过,老妈倒是提醒了她,一寸光阴一寸金啊,这次休假错过了可就要等世锦赛结束后了。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啊!
鹿妈看智障的看了她一眼拎着包就要出门,鹿邑迅速的喊了一声:“妈!别走,送我去机场!”
一个小时后鹿邑到达机场登上了前往日本札幌。
三月的北海道还在下雪,鹿邑去到已经是傍晚的时间,冬天的夜来得特别早傍晚的天空就已经沉了下来。鹿邑按照地址打了车过去,一路走来瑟瑟发抖,真的太冷了。视线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
自从过了年他们就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面,还真是想啊。一想到他会惊喜的开心的模样鹿邑就忍不住傻笑。
橙黄的灯光照亮白雪,折射的光映在鹿邑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甜蜜。
因为下雪路滑司机只能把她放在了路边,两人语言不通靠着手势比划了一通鹿邑勉强的算是听懂了,于是拖着行李下了车,一下车一转身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司机刚才说哪里来着?
鹿邑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加一双黑色的靴子,一双笔直的腿勾勒完美,一切都很好,就是有点冷。鹿邑把帽子扣在头上把围巾又甩了一圈把脸裹得就剩下一双眼睛。真的太冷了,鹿邑看着这白茫茫的一片人烟稀少别说车了就连人都没有一个,她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定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输入地址开始导航,导航说得很容易用时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于是鹿邑就按照导航的走,行李箱在雪面上划开一道痕迹嘎吱作响。
“我的天呐……怎么还没到啊”鹿邑说着抬头看了一下这边的景点。怎么隐约好像有些不对劲,这走了少说都有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是这么荒凉?好歹有什么小餐馆之类的吧?结果没有,就只有雪,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雪,这附近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路标都没有。
“我该不会迷路了吧。”鹿邑说着有些忐忑,再看了看手机,手机导航还是指着路可是看着前面一片雪地鹿邑不敢走下去了立刻给江以修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第一次没打通,鹿邑刚想要不找别人的时候江以修的电话就过来了。
“喂。”一声浓重的鼻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江以修饭都没吃刚睡下,刚才被吵醒本来是想关了手机睡一会看到打电话过来的人又撑起精神回了过去。
“你在睡觉啊?”
“嗯。”
鹿邑心一阵愧疚:“抱歉啊,但是你能找个人来接我吗?我现在在日本,你把助理的电话给我就行了,我让他来接我。”
“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江以修瞬间睡意全无从**起身拿起外套披上。
“北海道。可是我好像迷路了。”鹿邑说着抽了抽鼻子,她可不能感冒啊。鹿邑把帽子压了压,把行李箱打横放下一边说:“导航说是这样走的,我就按照导航走了,可是我走了大半个小时好像走错地方了,这边连路标都没有,也没有什么餐馆什么的……下雪了?”鹿邑感觉指间一点冰凉抬头望上面望去雪花飘零的滴落在脸上。
真是倒霉到家了。
“你把助理电话号码给我就行,我联系他。”鹿邑戴上了耳机,把手机揣进兜里开始翻行李箱的衣服再穿上一件长大衣裹在了羽绒服的上。
“你给我发地址然后站到大路上去,手机还有电吗?”江以修随手的把保温杯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拧开门锁出门。
外面可真冷。
“还有二十的电。”
“好,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电话先挂了。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