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到國家隊的第一年很嚴格,那時候大家對我寄予厚望,我的成績卻不盡如人意接連下滑。後麵還有一場比賽是我必須要贏的,後來我去了澳洲訓練,在澳洲,我們大概每天五點起床六點到的訓練地,然後開始一萬米的遊泳。教練不僅僅是對我們這幾個人一起訓練還有各個國家的選手。人才濟濟,這些都是未來的對手,而我要做的就是一個個的將他們打敗,用那零點零幾秒的時間,贏過他們。”
鹿邑的眸顫了顫。
“那一年不負眾望我拿到了世界冠軍,我做到了,你知道我那一刻在想什麽嗎?就好像是壓在心裏很久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當你拿到那個冠軍最可怕的是根本沒辦法往後退,接下來的時間裏你隻能比以往更好。一旦有半點的退步都是致命的,到現在最難的不是前進而是放下,因為贏了會不滿足,輸了會不甘心。接下來的世錦賽包括後麵的奧運會我都必須要拿下,是必須要。”
江以修的說話的語調沒有起伏,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堅定。
師傅說,走得再遠也要學會回頭,站得再高也要學會低頭。可是人站在高處的時候,通常都會往仰頭看,低頭很難。
這句話很簡單,要做到很難。
“鹿邑,這兩年我知道你過得不容易,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等一個機會,這一次來不是來勸說你的,如果你要往前走,我永遠都在你身後。你不是在追逐著我的腳步,這是你的人生,你要追逐的隻有你自己的身影。”
“我永遠,都為你而驕傲。”
說實話鹿邑這兩年哭的次數,不是五個手指都能數清楚而是一次都沒有,哪怕是被人陷害,被排擠,被議論她都沒哭過。這些日子她一個人都熬過來了,是因為她知道哭沒用,再也沒人心疼她。
如今心疼她的人又回來了,所以她重新的學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