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周時間,寧檬每天早晨買了豆沙包和豆漿帶去浮雕文創店,在天台給程遠洲上搏擊課——主要是她表演給他看,中飯晚飯吃兩頓高端外賣,生活過得很充實的同時,心中總懸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安。
周日的早晨,不祥的預感得到證實。
本來她跟程遠洲說好了,周日她要休息一天,不過去給他上課了。
於是早晨就賴了個床。
被砰砰砰的拍門聲吵醒,她從**爬起來,頂著一亂蓬蓬的頭發迷迷糊糊走到門口,隔著門問:“大清早的誰呀!”
“是我……”
她聽出是誰的聲音,打開門。程遠洲扶著門框,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發白。
這幾天他身體好些,每天晚飯後都開車送她回家,知道她的門牌號,但沒上來過。她住五樓,沒電梯,他畢竟沒好踏實,一口氣爬上來,骨頭縫又隱隱作痛。
她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今天不上課嗎?”
他喘得說不出話,隻抬手指了指她頭頂。
她視線往上一偏,就看到了那根紅色血條。這玩藝什麽時候跳出來的?!而且還……少一格!
無周湖別墅掉的被玻璃戳腳丫子掉的那一格血,新的一局開動時,沒有給她回滿。
再往程遠洲頭頂看去,他的血條也出現了。滿格。
憑什麽?
看來,是角色權利有區分。守護者不論在上一局受到多重的創作,隻要不死透,新一局開局時都會滿血複活。
調查員的創傷卻不可彌補。
她茫然問:“這……什麽時候出來的?”
他看了看腕表:“早晨八點。在血條出來之前,提示了任務場景,叫做仙橋鎮。”
“哦……我大概是睡著沒看到。”
程遠洲:“我們得抓緊時間,我開車過來花了……”
他話沒說完,就見兩人的血條同時掉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