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洲手中的老鼠一掙紮,冷不防被它掙脫了,撲棱掉地上,繞著小小的洞室轉圈。
寧檬七魂出竅,抱著神像大人叫得不成人聲。
一隻手按著她後腦勺,把她的腦袋按進溫暖的懷裏,輕聲安慰響傳進耳中:“好了好了,它回家了。”
開始時她還以為神像成精,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被程遠洲從神像上扒拉下來,正把她抱在膝上,而自己的手緊緊地箍著他的腰,就跟抱著救命浮木似的。
她心驚膽戰地回頭看:“它去哪了?”
“鑽神像後麵去了,那裏應該有老鼠洞。”
她鬆一口氣,剛想鬆手從他腿上下去,就聽他說:“一會可能還會出來。”
她立刻坐了回去,還把腳蜷了一蜷也擱他腿上,避免接觸存在鼠類威脅的地麵。
他麵具後的眼睛裏笑意一閃即隱。把手中的東西給她看:“看這個,是套在老鼠後爪上的。”
那是個金屬小環,表麵泛著黑黃色漬。
她不由抬頭瞅了他一眼。上一局時,這有潔癖的家夥連張帶灰塵的照片都不願往口袋裏裝,現在不但可以毫無障礙地坐在滿是黑灰的地上,還能徒手抓老鼠,進步真的巨大。
她不能輸給他,咬咬牙,接過了這個曾經接觸過髒乎乎的老鼠的東西。想把遊戲玩下去,也要像程遠洲這樣盡量地克服心理障礙才可以。
“戒指?”
“嗯,銀子的。”程遠洲說,“這個黑黃的氧化色澤,說明它在潮濕環境中呆了一段時間了。”
她思忖著說:“無周湖別墅那一局,一開始是由林迎迎直接把「找魚」的任務傳達給我們的。這次直接給了東西,是什麽意思呢?”
“這上麵好像有花紋,”程遠洲說,“來,離燈近一點看。”
他直接抱著她挨近石桌,還順便調整了個姿式讓她靠得更舒服。她把戒指湊到燈前仔細看,說:“是蝴蝶。半邊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