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人生總有那麽幾場第一次,是刻骨銘心的緊張羞澀;索性,她第一次與異性同床,這個人還是她歡喜到骨子裏沒有愛而不得的人!”】
“哦,那你再親一下。”
“……”???
她耐著性子的問:“鑰匙?給不給?”
顧瑨珩蓄著深情的瞳孔,又黑又濃。
樂嶸戈懶得搭理身後的人,電梯門打開,率先走了出去。
剛走兩步,身後人跟一陣風似的。
沒待她站定,顧瑨珩拉著樂嶸戈抵靠在門上。
雙手反拉著她桎梏住,樂嶸戈被迫揚起腦袋。
當目光澄澈對陣濃鬱熾烈,這一場心之火,一定燒的特別旺。
唇與齒,念與欲。
深刻的思念和濃烈的炙熱一樣,不經思考,不經回味。
樂嶸戈想祖國的大好河山一定是瑰麗無限,未登上山頂便有翩翩欲仙,駕鶴仙遊的錯覺。
猛烈、顛簸、前一秒狂風暴雨,後一秒和風細雨。
夾雜酒氣的狂熱,迷的她睜不開眼。
於方寸間清醒,樂嶸戈嗚咽。“鑰匙,你家……鑰匙。”
她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顧瑨珩偏頭,半個身子倚靠在她的肩上。
溫軟的男聲帶著氤氳的啞,字正腔圓道。“想要鑰匙?可以啊!自己來拿!”
樂嶸戈氣結,“你不是有手嗎?”
“就要你拿。”顧瑨珩胡攪蠻纏,不肯鬆口。
樂嶸戈無奈,他擁著她。視線不明,手指一點點順著方向摩挲。
感覺他呼吸越來越濃重,樂嶸戈手指僵硬的不敢亂動,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顧瑨珩,你欺負人!”她幽怨的說。
“乖,是想進去被欺負?還是想拿完乖乖進去,相安無事,你己選?”噴灑的熱氣夾雜著偏暗的鼻音,存心**。
最後樂嶸戈拿到鑰匙,顧瑨珩也好容易鬆了口氣。
這位一進去,直接丟下她進了衛生間。
樂嶸戈獨自坐在沙發上,歇著神。
聽見浴室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某限製級畫麵,自發在腦海裏**過。
耳後不自覺紅了一圈,她四下張望試圖緩解緊張。
直到顧瑨珩走出來,樂嶸戈還保持正襟危坐的姿態。
男人有些好笑的看她,“你幹嘛呢?”
樂嶸戈抬頭,他剛洗過的頭發鬆軟地趴在額前,沒擦幹的水珠順著眉間隱隱落下。
見慣了他穿運動服,這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家居的模樣。
消散了部分的紅,誘|引似的重新蔓延。
顧瑨珩起身去廚房給樂嶸戈拿了一瓶礦泉水。“這是隊裏獎勵的房子,我平時住在體校。這裏很少回來,沒有熱水,正在燒。”
她低著頭,“嗯”了一聲。
“那個,你也安全到家,我該回去了。”她就勢起身,慌慌張張的拎著包欲往玄關走。
“樂嶸戈”
剛洗過澡的顧瑨珩,醉意消散了些。這樣的他溫吞間看上去,有些危險。
她艱難的停下腳步,男人上前一步,伸手從後麵直接將她抱個滿懷。
“今天太晚了,我喝了酒,不能送你回家。就睡這兒,好嗎?”沁潤過的嗓音,帶著厚重的溫柔,如春風滿懷叫人沉醉。
樂嶸戈僵硬的四肢,仿佛失去了知覺。
直到他沉沉歎了口氣,認命道。“算了,你等我一會我去換個……”衣服。
“好。”
男人嗤笑,樂嶸戈懊惱的輕拍他。默默吐槽‘樂嶸戈啊樂嶸戈你就不能再深沉一點嗎?額(⊙o⊙)…太丟臉了~’
男人輕咳,附在她耳垂上的唇,像無意識般劃過。
酥|癢,連同一陣異樣劃過心尖。
“去洗澡吧!嗯?”
她下意識的落慌而逃。
直到站在他剛用過的盥洗室,樂嶸戈才驚覺自己瘋狂。
濕滑的瓷磚,霧麵的鏡子,以及空氣裏透露著的淡淡香氣,似有若無。
樂嶸戈捂著心口,小口小口的換著氣。
敲門聲,陣陣傳來。她嚇的屏氣凝神,神色不眨的看著那道門,仿佛這是她人生的最後屏障。
“隔間上有幹淨的一次性毛巾,你開一下門,我把你要換的衣服遞給你。”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她認命拉開一點空隙。
一門之隔外的顧瑨珩,掩唇輕笑。
小姑娘惱羞成怒,低沉嬌嗔。“顧瑨珩。”
男人寵溺,舉雙手做投降狀。
“好,我的錯。你安心洗澡,我不笑了。”
樂嶸戈深吸一口氣,將腦海裏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通通摒棄。
這個澡,可謂是她出生以來,洗過得最慢一場。
磨磨蹭蹭,摸摸捏捏,樂嶸戈將盡可能可以耽誤的時間都耽誤一通。
最後實在想不到別的,隻能認命出去。
她稍稍拉開浴室的門,探著腦袋。
顧瑨珩雙手撐著後腦勺,靠在床邊眼眸闔著像是假寐。
樂嶸戈顛著腳,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
真是以烏龜賽跑的速度,稍稍移至。
顧瑨珩嘴角勾著笑,淺淺的。
樂嶸戈發誓這與她從小到大彪悍的上床睡覺風格,堪稱天壤之別。
終於,微調整好睡姿。
樂嶸戈那顆拎起的心,好不容易稍稍放下。
顧瑨珩側眸,看著兩人之間那隔著如銀河般的距離,有些好笑。
男人翻身湊近,就著後麵的姿|勢,直接將人抱個滿懷。
他下巴搭在她的頸側,噴|灑出來的呼吸如熱浪翻滾。
“怎麽,很緊張?”
調侃的聲音,帶著揶揄的打趣。
樂嶸戈cos木頭人狀,眼下渾身除了眼睛可以自由張揚的飛馳放肆,身體其餘部位皆呈僵硬狀。
“還……還好。”
心裏忍不住嘟囔,“大哥隻要你不動,我就不緊張好吧!”
顧瑨珩略著眼睛,他的唇湊著她微崩的下頷線。
一低頭便纏綿的親了好一會,她緊張的甚至忘記呼吸,憋著氣,全身上下都跟火燒似的。
須臾,男人抱著她的手指向上移了移。
似是碰到什麽,眉心微擰。
她渾身上下,此刻除了內衣是自己的,其餘衣服都是顧瑨珩剛遞進去。
樂嶸戈沒有睡覺穿內衣的習慣,鑒於場合,今天倒算是破了例。
身上雖然不舒服,相比安心,她還是覺得這樣很好。
正當她不著痕跡的開小差,男人思考後帶著疑惑的聲音探尋地問。“穿了?”
樂嶸戈回眸眼神示意,男人掀了掀眼眸眼神落在某處。
頰邊染起的紅暈,似是更紅。
細若蚊吟的聲音,在女子嬌羞間算是承認。
“你平時,有穿內衣睡覺的習慣?”
樂嶸戈大囧,‘大哥,你一上來就問的這麽直接真的好嗎?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可承受範圍哇!’
“嗯?”男人沉著臉,問的格外認真。
最終在他一腔正義的眼神中,樂嶸戈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既然平時沒有,今天為什麽要穿?”
她低著頭一副你不是明知故問的態度,顧瑨珩伸手作勢要脫她的衣服。
“欸,你幹嘛?”樂嶸戈還是很積極的反抗了一下。
雖說喜歡,但也沒有第一次留宿就擦槍走火的先例吧!
“穿內衣,睡覺對身體不好。”他一本正經的勸說。
樂嶸戈依舊雙手捂在心口,這幅先前的登徒子形象完全不再,氣場瞬間被秒成渣。
顧瑨珩托著腦袋側著身看她,“我記得,先前某人可不是這麽放不開?”
聽出他的意有所指,樂嶸戈聽來就氣。
“原來你是裝醉?”她仰著腦袋,憤憤指出。
顧瑨珩寵溺的盯著她,沒忍住笑出了聲。“教你一招,老虎再打盹也是百獸之王?就像男人,醉了的話,也不能全信,雖說這輩子你也沒機會‘享受’再被別的男人騙的機會,不過看在咱倆這關係的份上,免費教學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她氣結,“嗬嗬,還真是謝謝顧隊不吝賜教。請問你是怎麽將不要臉發揚的如此淋漓盡致?要不你教教我唄!”
“謝謝誇獎,不然你求求我啊?”
樂嶸戈白了他一眼,直接裝死。
“樂嶸戈。”
顧瑨珩低下頭在她唇瓣上很輕的啜了一口,撐著腦袋笑意盈盈的看她。
“你要知道以後我們會是夫妻,是這天地下最親密的人。親密之事於我們而言皆是常事,所以你有什麽好害羞的?嗯!”
“嘁,我怎麽知道你不是騙我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呐!顧隊~”
“不錯,現學現用,都用來對付你老公?”顧瑨珩滿意的點點頭,頗為欣賞。
“……你還不是我老公呢?”她小聲反駁。
尾音上翹,冬日的寒夜帶著刻骨的冷意。
空調的暖風呼呼吹著,冷暖纏繞灌到樂嶸戈耳朵裏,仿佛有道聲音拉著她一起沉淪。
深知自己已被蠱惑,存於女孩子嬌羞心思。
她始終愣在當場,沒動。
顧瑨珩也不惱,直接給出AB方案。
“A要麽你自己乖乖脫,脫完主動一點來我懷裏,我們好好睡;B我幫你脫,脫完,我陪你睡覺。”
顧瑨珩特意將“睡”字咬的極重,樂嶸戈基本沒做它想。
“我選A。”
男人打量的看著她笑,“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別的選項,其實我都很樂意滿足哦?”
樂嶸戈自發的從他懷裏退了出來,起身坐直。
“顧隊,非禮勿視。所以……”
今晚意圖達到,他也不再癡纏。
“好。”
話音落地,男人翻身轉了過去。
此時,樂嶸戈也顧不上害羞,三下五除二脫掉內衣麻溜的滾回被窩。
她躺下去的那一瞬,顧瑨珩轉身將他的小丫頭抱個滿懷。
他閉著眼,樂嶸戈窩在他懷裏。
聽著顧瑨珩沉沉的心跳聲,第一次發現這個和所有過往都不同的夜,有些東西已悄然變化。
忐忑、不安、隱秘、刺激。
所有的情緒跟跑馬燈一樣,快速流轉。
樂嶸戈腦袋迷迷糊糊間,就在她快要睡著的臨門一腳。
顧瑨珩緊了緊擁著她的胳膊,啞聲道。“明天就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一秒驚訝,瞌睡蟲跟長了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你什麽意思?”
顧瑨珩重新將懷裏這個不安分的小姑娘再度扒拉回去,懶懶解釋。
“睡慣了雙人床的生活,不想再睡一個人冷冰冰的被窩啊。”
樂嶸戈囧辣個囧,‘大哥您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要有個度好不好?’
“咱倆今晚明明是第一次睡?好嗎?還是說……”
他頗具興味的睜眼,漫不經心看著她笑。
“所以,什麽?”
樂嶸戈啞聲,“沒什麽?”
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不是第一次睡雙人床很奇怪嗎?有人陪他睡過很奇怪嗎?
樂嶸戈翻舊賬什麽的最不可愛。
書上說了,“不要去計較一個老男人的過去,要把握好他的現在和未來,所以你在這酸個什麽勁捏?陳年老壇酸菜牛肉麵,早就不興時了。”
“要不要天人交戰的打一架?”顧瑨珩沉沉的聲音,環繞頭頂。
“咦,這對話怎麽辣麽熟悉?”小姑娘嘟囔著唇自顧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