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瑨珩:“所謂情趣,逗你會臉紅。相擁而眠,睡醒有你,流言所起,信任如初!”】
“那就要問,怎麽每一次一碰上我你就愛發呆,愛胡思亂想?”說完顧瑨珩也沒給某人再亂想的機會,自顧自解釋。
“這雙人床,我的確不是第一次睡。雙人**,陪我的你是第一個。”
“我這個人,適應能力一向比較差。習慣了懷裏有你這個軟軟的小家夥,就過不慣一個人睡的生活,你沒見我平時一個人都睡體校的單身公寓嗎?”
樂嶸戈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嘀咕。“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適應能力差作為資本拿出來炫耀的,你也是第一個。”
“適應能力差,這一晚還沒過去,你就習慣了雙人床?顧隊,唬人也不至於這麽沒誠意吧?”她腦袋埋在被子裏,小聲反抗,有條有理。
“何況,不喜歡雙人床,你可以繼續回你那單身公寓睡哈,還近。”
“樂嶸戈。”顧瑨珩眯著眼睛,威脅的打量她。
小姑娘繼而縮了縮腦袋,不敢吱聲。
“我就要你陪我睡,陪不陪?不陪幹脆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也省得那些七七八八。”顧瑨珩正大光明威脅,一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真是好不要臉。
“堂堂顧隊,怎麽能威脅人?”俗話說:“蜀黍可以忍,嬸嬸不行。”還是可以為嬸嬸戰一把,某姑娘撐著圓滾滾的腦袋頤指氣使
“我威脅我媳婦,媳婦不是別人。”顧瑨珩理所當然的看她。
“哼,我還不是你媳婦呢?”她傲嬌的偏頭。
“哦!那我明天去你家上門拜訪一下叔叔阿姨,順便說一下今晚咱倆是怎麽睡……”
樂嶸戈氣結,最後隻好拿出免死金牌,打商量。“我跟我爸媽住,沒有借口搬出來。”
顧瑨珩忖了一會,笑意更甚。
“對了,聯合對抗賽要開始了,這一次對抗賽就在舟安。你去跟叔叔阿姨說封閉式集訓,要跟隊,他們會理解的。”
樂嶸戈本想再負隅反抗一下下,奈何顧隊**|威太重。
一大串的話,皆在顧瑨珩那半是威脅,半是**的眼神中溫吞化作“好。”
此時樂嶸戈尚且不知道當“離經叛道”用在一個男人身上,她這輩子唯一的兩次大膽都與他相關。
第一次能叫失誤,第二次那叫失手……
她成長二十多年,這個男人為她醉過兩次酒。
第一次喝醉是男朋友,事後開啟她由獨居到同居的生活……
顧瑨珩早上“假公濟私”了一會,給樂嶸戈放兩個小時假,讓她迅速收拾好東西。
美曰其名:“考驗其行動力怎麽樣?”威脅意圖不言而喻:“下班回家前,沒看到你的行李。我就徹徹底底,裏裏外外先把你收拾一通,再去陪你搬家。”
一想到顧瑨珩臨出門前,那半真半假的威脅樣。
樂嶸戈,就這麽屈服於某人的**|威中難以自拔,真應了那一句。
“一遇愛人沒骨氣,從此‘節操’是路人。”
她扼腕:“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堂堂高材生,哪裏有壓迫哪裏有反抗學的還少麽?怎麽到她這全變成順從,丟臉ing~”
最近,顧瑨珩總喜歡抱她。
出門前拉著她在懷裏抱了好一會,小姑娘一臉的不樂意。
靠在他懷裏,悶悶的碎碎念。
他是第一次見這樣孩子氣的她,可愛的真特麽招人疼。
男人一時沒忍住,攬著她的腰身稍稍受力,小姑娘吭哧一聲。
抬起頭委屈巴巴的盯著他,也不說話,就這麽水光盈盈的眸子中悉數倒映著他的身影。
欲|念在一瞬間,如開了閘的閥口,噴|灑而出。
顧瑨珩沒忍住,迫使她就這受力角度,細細密密的親了好一會。
親完之後,男人心情大好。
鉗著她的下巴細細打量:“來,我看看,有沒有被親成佩奇的模樣?”
顧瑨珩打量了好一番,樂嶸戈不解,就這麽乖乖被他擁著看也不出聲阻撓。
過了好半晌,他沒忍住湊過去又親了一下,這一次是明顯的誘哄與誠意。
“你怎麽那麽乖?”
她皺皺眉,“你為什麽要把我親成佩奇模樣呀?”
顧瑨珩看著她笑,過了好一會才施施然答:“當初在你家樓下,被你氣狠了,算懲罰?何況過去那麽久,連本帶息你也不虧。”
“……”想起那天自覺失理,也不反駁。
顧瑨珩看她這幅坦然樣,心裏窩著火。
“我這麽說,你也不準備跟我解釋一番?倒是坦然。”
她一臉理所應當對著他笑,小表情又軟又嬌。
“嗬,你倒是坦然的很呐?”他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
樂嶸戈麵不改色的看他,表現的特別心安理得。
顧瑨珩明顯被氣得不輕,片刻心下了然。
“真是個不能吃虧的姑娘。”伸手捏了捏她的雙頰,解氣般用了點力。
這姑娘皮膚嬌得很,稍稍用力,臉上便有了幾分紅印子。
樂嶸戈偏頭,很嫌棄拍開他的手,控訴:“顧瑨珩,你怎麽那麽討厭呢?”
曲指輕刮她的鼻尖,顧瑨珩沒在言語,轉身離開。
像她這麽身體力行的控訴,他想要再待下去,今天早上兩人幹脆不用出門算了!
流言蜚語樂嶸戈一向介意,何況現成某位成天虎視眈眈,唯恐她不犯錯。
就算顧瑨珩給了她兩個小時假,樂嶸戈還是趕在正常時間前到了訓練館。
很明顯,今天她一路進場館。
周遭的眼神,和竊竊私語的聲音壓的很低。
女生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們在討論她。
從前樂嶸戈以為這裏是最嚴苛的地方,除了嚴苛與日複一日的訓練,每個人都不會做其它想。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留言這種東西能存在任何一個角落。
再嚴肅,再認真的人都會有一顆八卦的心。
原來這就是塵世,這就是生活!
就像從前她不理解,夫妻兩個人為什麽不能在同一個部門工作。
共同的愛好與興趣,共同的努力與方向。這樣的夫妻檔有什麽不好。現在她懂了。
因為人心都是好奇的,或許沒有惡意。
風聲鶴唳,終歸是自己的情緒在作祟罷了……
好像自他們在一起以來,隊裏的流言蜚語就從沒斷過。
樂嶸戈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蕭芷煙靠在門邊,顯然是在等她。
心中有事,狀態不佳。她無心戀戰,快速經過她身邊。
“不想知道今天隊裏,流言四起都是在討論什麽?”
樂嶸戈一滯,明顯的愣了一下。
蕭芷煙黠笑:“嘖!嘖!嘖!樂老師果然手段高超。”
一次兩次的忍讓,不代表次次都可以這樣被她上門挑釁,而熟視無睹。
情緒作祟,心裏也沒了忍性:“蕭芷煙,有意思沒?”
“你要是喜歡顧瑨珩你就去追,追的人你大可以和他雙宿雙飛,反正能被輕易奪走我也從不稀罕。他要是不喜歡你我也沒辦法,能不能別三天兩天的過來惡心我?你這樣,真讓我看不起?”
“這麽沉不住氣啊?看來今天的八卦確實有影響到你?”蕭芷煙徐徐圖之,攻心為上。
腳步微轉,她性子沉了片刻,笑著看她。
“八卦?嗬嗬。八卦這種東西哪天沒有,舟大的八卦也不少。你要是對八卦那麽感興趣,可以上我們學校BBS轉一轉,相信蕭顧問一定會有所收獲。”
“對於我們而言,他們是學生,也是成年人。他們會談戀愛,經曆喜歡,不喜歡的困擾。壓力越是大,越喜歡聽聽八卦,解解壓。如果我的私事,真可以讓他們偶爾放鬆,我不介意,你也不用事事來跟我科普。”她承認,自己今天有點亂了方寸。
平日麵對蕭芷煙的偶爾挑釁,自己尚存著理智。
四兩撥千斤,或者插科打諢的敷衍著就這麽過去了。
大概,真的是心態崩了。
靠在牆邊的蕭芷煙情緒始終淡淡的,以某種勝利者的字條強勢睥睨。
她承認自己很不舒服,暗暗吸了一口氣,試著調整狀態。
“樂嶸戈,第一次你這麽沉不住氣?怎麽是聽到什麽心虛成這樣啊?”
“我承認我喜歡顧瑨珩,那是我從小到大唯一喜歡過的男人。我不甘心我有情緒我都是正大光明,我敢說我問心無悔。唯一,算抱歉的,應該也是對你。前提,是你該是一名合格的對手。”
這一點倒不假,蕭芷煙無論怎麽挑釁都是正大光明將自己的意圖剖解給你看。
相比,背後那些不堪手段,她確實是一個好情敵。
可她也是一個容忍度高的正主好嗎?覬覦她男朋友這麽久。
她擺出過正宮手撕的姿態嗎?
這是看瓜的被偷瓜的打了嗎?有沒有點太沒天理?
“怎麽。不服氣?要不要聽聽,今天隊裏都是怎麽說的?”
樂嶸戈蹙眉,她什麽也沒幹,難不成還怕說。
“願聞其詳。”揚了揚下巴,小脾氣誰還能沒有是咋地。
“好。希望一會你還能這麽義正言辭……”
蕭芷煙每多說一句,樂嶸戈的臉色便差上幾分。
“怎麽,你們舟大的那篇帖子是誣陷你嗎?前腳裝不熟撇清關係,演講會上別出心裁,讓他記憶深刻。剛說人家‘隻有嚴苛,沒有溫情!’扭頭就跟正主談戀愛?”
“樂嶸戈,你吊胃口的本事,不錯呀!你要是正大光明讓我心服口服的輸,我蕭芷煙要是還上趕著破壞你們,就罰我這輩子嫁不出去孤獨終老?”
“你呢?你敢承認你不是欲情故縱,故意致某人於掌心玩轉嗎?”她不斷的咄咄逼人,每一句出口的話都如一道鐵證,壓的樂嶸戈透不過氣。
時而旁邊有人經過,見狀臉上更是晦暗不明。
這些陰差陽錯,她無力解釋。
她總不能告訴他們:“我原本就喜歡顧瑨珩,隻因為我們差距太大。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命運讓我們有了交集,我抵抗過,放棄過,沉淪過,迷戀過,現在被你們顧隊感動了。我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我願意放手一搏不計後果地嚐試一次,這些和你們又有什麽關係?憑什麽我談個戀愛,你們都要橫加幹涉!以主場姿態,以勝利者,以旁觀者,以好奇心理去窺探他們之間的隱私?”
她能說嗎?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