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平靜的生活,偶爾有點意外和波瀾。依舊能寵辱不驚,將生活過成平淡就是幸福的初心!”】
這種感覺,又難受又委屈。
看似默認似的不吱聲,讓蕭芷煙更加認定,她是個心機又綠茶的女人。
關鍵是,她不是。
紅了的眼眶看起來欲言又止,委屈、可憐。
“喲,你可別哭呐!要是被顧隊看見了,指不定會說我怎麽欺負你呢?”
所有的伶牙俐齒與反駁,都失了先機。
原本竊竊私語的眾人突然噤聲。
樂嶸戈下意識抬頭,顧瑨珩就站在不遠處匿著光。
整個人站在那裏,半暗半明看不清麵上的情緒。男人手指插兜,雋秀的五官緊繃,薄怒的麵龐上慍著一層怒氣。
紅唇微抿,但顯鋒利。
她心裏一慌,下意識想出聲解釋。
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可以放任別人誤會唯獨他不能。
那是她用盡全身力氣,翻身越嶺靠近的人,這中間她的委屈從不肯輕易地說,如果他相信的話,那這些年的堅持又算什麽?
樂嶸戈甚至想過,哪怕他們之後不能在一起,但不能不清不楚的誤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對她,對顧瑨珩都是一種恥辱。
“我……”紅唇微張,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顧瑨珩伸手抱了抱樂嶸戈,喃喃安慰:“我相信你,別怕,一切有我。”
這一刻,他像陽光普照,暖而man。
所有的委屈、誤會、不解、指責,都鍍上一層金色外衣,有了堅持的理由。
這就是她從年少到如今一直一直很喜歡的人,因為你正而直的三觀,因為你的堅信,因為你不會背棄更不會無端指責。
你給我的信任,足夠我願意為你抵擋任何流言蜚語。
安撫好她,顧瑨珩赫然轉身。笑的溫和有序,對眾人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不對我欲情故縱,難不成要對你們?”
他寵溺地輕捏她的尾指,笑道:“我就喜歡如此被你放在掌心玩轉,會玩一輩子嗎?”
她失神許久,在他溫柔的眼眸裏瞬間沉溺,喃喃自語:“會的。”
四目相對,沒說出口的話,無盡溫情。“顧瑨珩你的一輩子,才是我的初心所求和無上榮光!”
這一刻,他笑的如獲至寶。
樂嶸戈知道這一刹那,顧瑨珩是把他作為男人的所有尊嚴徹底踩在腳下,隻為換一個樂嶸戈。
這一刻她懂得,此生她絕不能背棄他,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境遇。
因為人間值得,他更值得。
眾人散盡,最後隻剩下他們三個。
男人牽著樂嶸戈的手未盡一言,徑直離開,連個眼風都沒給蕭芷煙。
不甘、不解,這樣的情緒燃起了蕭芷煙所有的嫉妒與憤懣。
“顧瑨珩,憑什麽,你什麽時候眼光這樣差,喜歡到連人品都能不顧忌,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樂嶸戈手指緊握,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緊張的忖著目光,盡管心懷坦**依舊不可抑止的緊張了一下,看了眼旁邊的顧瑨珩。
他笑著動了動指尖,輕撓她的手心。
樂嶸戈僵硬回神,用力扯了一抹笑。
“蕭顧問,充其量你我不過是同事關係。有些話,你越俎代庖了。還有我未婚妻人品怎麽樣,我們之間的戀愛細節,我這個當事人清楚就好。怎麽,莫不成蕭顧問還有觀察人家未婚夫妻相處細節的癖好?”
顧瑨珩攬住樂嶸戈想要回頭的腦袋,低聲警告:“老實點。再亂動,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姑娘撇撇嘴,一副大佬你現在說什麽都是對的乖寶寶形象。
“蕭顧問還有什麽想問的,不如今天趁我在這一並答了吧!我未婚妻膽子小,我怕她的回答不能令蕭顧問滿意。”
疏離的冰冷,讓蕭芷煙所有想問的話都梗在喉嚨裏。
這就是她愛慕了一整個青春的男人。
如今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他也會溫暖,溫情。知冷知熱的護著她,咄咄逼人才顯得更加冷血無情。
罷了,終歸是他們沒緣,這樣若還不能死心。
究竟要多漠然,才能讓自己死心呢?非要尊嚴被踐踏的一地,才肯甘心是嗎?
“沒有了,祝願顧隊夫婦,百年好合,琴瑟和鳴。像今日的魯莽以後不會了,我很抱歉……”
蕭芷煙轉身離開。
樂嶸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一臉糾結。
顧瑨珩側眸擒著她的下巴,有些好笑看她一臉玩味。
“怎麽,你這是心疼上了?”
“我……”不可否認,的確有點。
“幸好你不是個男人。”顧瑨珩唚她,一副不愛搭理她的高冷勁。
樂嶸戈大囧,這是個神馬劇情???
“神馬叫我不是個男人,我本來就不是個男人好不好?前提好像不成立惹。”她嘟了下唇,咕噥著。
顧瑨珩掐了個響指,順便**了幾下她的腦袋。
小姑娘不高興的瞪他,“咦,你幹嘛呀?”忽然想起什麽?捂著腦袋,往後退了退,“我的發型。”
他“嫌棄”又寵溺的目光帶著冰雪融化的溫度,雪後留白仿佛沾染了一層淺淡梅花的幽香。
“充其量就一個馬尾辮,算什麽發型?”
“嘁,你看不起我們馬尾女孩啊?”樂嶸戈順勢嗆聲。
男人好脾氣的哄她:“不敢。”
顧瑨珩:“走了。”
樂嶸戈:“顧瑨珩,你還沒有說呢?”
“說什麽?”他偏頭問。
“說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幸好我不是個男人?我本來就不是。”小姑娘得啵得得啵得,不停的問。
顧瑨珩一路快速折回辦公室,樂嶸戈跟在他身後一路尾隨。
佟然他停下腳步,她沒看路的直接被他抱個滿懷。
“你怎麽那麽笨呐?小傻子。”
心裏某處的柔軟和委屈,因為他的一句話**然無存。
樂嶸戈不想計較,插科打諢的笑。
她手指戳著他的心口不怎麽高興的反駁:“誰傻了,我找了一個這麽帥氣又有擔當的男朋友,明明就是我賺大發了好不好?你見過有眼光這麽好的小傻子嗎?”
小姑娘邀寵似的揚著眉,看著他笑。
眼眸裏藏著一片星輝雅熠著光,促的亮得他心下一暖。
“是,你最聰明,誰也比不過我的小傻子,高興了吧!”抱她的手上用了點力,輕拍著她的背,那股無聲哄溺的勁春光無限。
“嗯!”她鮮少有這麽黏顧瑨珩的時候,懷裏的姑娘跟個考拉似的撒著嬌的懷抱他。
顧瑨珩頗為受用。
“顧瑨珩。”
“嗯?”男人手指順著小姑娘紮起來的頭發輕輕地摸,像是安撫。
樂嶸戈心下一片平靜,難怪人們都說有寵可恃的人最是自信。
“我沒有。”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手指環在他的腰身,輕輕摩挲,有那麽點呢喃的意思。
“我知道。”他啞著嗓音答。
“你不問我為什麽?”她甕聲甕氣的吸溜著鼻子,天一冷,時而鼻子堵得慌。下巴搭在他的心口,仰著腦袋不解的看。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
愛情總是這樣,相互靠近,才有光源。“等你哪一天想告訴我了,我一定做個合格的聽眾。”
兩人靜靜抱著好久,任時光靜謐流淌,誰也沒有率先打破的意圖。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她小聲的喊他:“顧瑨珩。”
“你不要對我這麽好,我會怕的。”
“怕什麽?”男人稍拉開兩人距離,低著頭那眸子裏的光暮靄沉沉。
樂嶸戈沒解釋,她怕。
怕太過濃烈的感情走上巔峰會逐漸消散,怕有一天這樣的幸福長了腳會溜走,怕這世間不願成全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顧瑨珩湊在她唇邊吻了吻,再度拉開距離。
“真實嗎?”
她迷茫的跟隨本心點點頭。
“小傻子,你怎麽那麽愛胡思亂想。我們會越來越好,明天隻會越來越好。”
“信我嗎?”顧瑨珩的話,好似天生就有種說服人心的能力。
她點點頭,想了想,大抵是信的。
心滿意足得到答案的某人,多出了心思便開始纏著顧瑨珩問。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抱著她,溫和的笑:“你呀,要是男人一定耳根子軟。善變、多情。”
樂嶸戈咂舌,瞪著一雙萌萌噠的大眼睛。
“好吧!細想一下也是哦?(⊙o⊙)…”
“剛剛心疼了?”
“嗯!”悶悶的哼了一聲,畢竟她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向是個坦坦****的人。
真愛自由,她似乎沒理由剝奪別人對顧瑨珩心生喜歡。
“別人覬覦你老公,還不算傷天害理?女施主心思這麽寬呢?”
樂嶸戈被他鬧的臉紅,低聲控訴:“你少湊不要臉,你以為你是唐僧肉,辣麽受歡迎?還有,是不是我老公還不一定呢?萬一替別人量了嫁衣我多不劃算?”
她口是心非的狡辯,顧瑨珩鷹隼的目光如利劍打量。
“欠收拾了是嗎?現在什麽話都敢說?”
小姑娘秒變狗腿,打著哈哈:“沒有,我剛剛就應該拿一把鋤頭,上前一手抵著她脖子,一手扯著她頭發。”
問:“知錯了沒?我說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多的是。你瞎呀?非盯著一棵樹,拚命抱著不撒手?”
越聽下去,他臉色越是緊繃了幾分,笑著摸摸鼻尖。
“你這話,聽著可不像是誇我的?膽子越來越大?都敢拐著彎的損我了是嗎?”
“我錯了,嚶嚶嚶o(╥﹏╥)o,求原諒。”
每每顧瑨珩見她這幅狗腿的模樣,總是哭笑不得。
心下卻是真的暖,連同著看她的目光也軟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