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男神是國民教練

第一百三十章 執念漸散,感情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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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瑨珩:“深藏心底的執念,一時間沒了支撐;原以為自己會潰不成軍,這一刻他才懂得過去是執拗,對她未來是執著!”】

一直走到門口,她才發現自己被他一路牽著走出來。

她默默尷尬了會,低著頭不說話。

男人恍若不知她的尷尬,笑問:“還難受嗎?”

她搖搖頭,囁嚅:“不了。”

“剛剛,吃飽了沒有?”

祖凝先是“嗯?”隨後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嗯!吃飽了。”就是沒吃飽這會打死也不能承認呀!

好在榆次北似乎也隻是問個過場。

“那個,你剛剛為什麽不解釋……我們。”

“祖凝,我認識你。”

被截斷了話音的祖凝同學,愣愣盯著某答非所問的醫生忽而不解。

“嗯?”

“我們曾經同級不同班,你初中沒有轉校前。”

“哦!”她不知道這位醫生的話題,是怎麽轉的如此禮貌又不失尷尬。

後來她就這麽頂著一番好奇,默默離開。

想了一個下午都沒有想透的祖凝,終於在快要下班時接到了某位女士的一通電話,算徹底搞懂了鬱悶她一下午的話題……

樂嶸戈手指叩擊桌麵,笑著總結。

“雖然,交代的還算清楚,前因後果什麽的也說了。可你要是不愣個神,說不定我現在幾乎要完全信了。”

她咧著嘴笑的陰柔,“好可惜,前功盡棄嘍!”

“福爾摩斯呀你?”她沒好氣的揉了揉樂嶸戈的臉,撒氣般。

“歪,你不要搞身體傷害啊!我告訴你,我現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小心我家顧隊欺負你家榆醫生哈!”樂嶸戈堅定的,將背靠大樹好乘涼發揮的淋漓盡致。

祖凝:“嶸小戈。”

樂嶸戈:“幹嘛?耳朵好著呢,說吧,我聽著。”

原來對別人說,“耳朵好著呢。”這麽爽,難怪以前顧瑨珩總拿這個噎得她說不出話來。

祖凝跟個泄了氣的皮球,憤懣至極:“那個,你老公的、學生的、表姐來找過我。”

“宿馨茵?”樂嶸戈準確無誤的道出名字。

“哦!我知道。他倆……”某人心虛的瞥了祖凝一眼及時刹車。

“嗯?”祖凝托著腮,將笑未笑的看她。

樂嶸戈捂唇,“嗬嗬,也沒什麽?”

祖凝抬高聲音,略帶威脅:“知道什麽,交代不殺!”

“這麽殘暴啊?難怪要成為一家人。你殺生,他救人。哇!還真是好配哦!”樂嶸戈意有所指的陽腔怪調。

她白了樂嶸戈一眼,不說祖凝也能猜到。

“前程往事,不打算跟我分享一下的八卦,真能忍得住?嶸小戈真枉費我那麽偏愛你,嘖!嘖!嘖!”

祖凝也沒打算真的同她計較什麽,徑直開口。

“你學生的表姐來問我,是不是因為我。所以她的榆醫生才不喜歡她,才對她不冷不熱連她作一下說分手都不挽留?”

祖凝有些好笑的看她:“你說這位表姐是不是秀逗了,人家男生都不喜歡她。她還指望自己作一下,這男的會扭過頭來哄她嗎?你說有沒有意思?”

樂嶸戈沒接她話,默了好一會,垂著眼笑著反問。

“那你呢?你喜歡榆次北嗎?”

祖凝冷靜的瞅了她一眼,心口不一的轉移話題。“你知道的,我也一直覺得同性是真愛,異性隻是為了繁衍後代。”

完全處於下意識的行為,反倒顯得心虛。

見她不吱聲,她腦袋跟漿糊似的開始解釋。“你說男生了解女生嗎?還不是閨蜜最了解閨蜜,有時候一個男人還不如一個好的閨蜜更實在,不過你除外!重色輕友的人不配得到我的偏愛。”

“……”還真是好記仇呢!“可是,閨蜜不會讓你心有悸動?閨蜜不會讓你喜歡到願意和誰去扯證?閨蜜不會帶給你一個家庭的溫暖?閨蜜更不會讓你現在這樣坐立不安?”樂嶸戈平靜的闡述。

祖凝承認她這個不婚主義者,這一次有點栽。

榆次北牽著她的手,護著她,夾帶寵溺的溫柔看著她笑。

她會不自覺地沉淪……

“嶸小戈,我不知道。”她收了笑意,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曾今也因這個問題困惑良久,為了顧瑨珩你開心、難受、暴飲暴食、想過要放棄,最後還是選擇堅持!”

祖凝神色俱是茫然,“一個你喜歡了解了很多年的人,況且會這樣。”

“我們,我沒有把握!”她喃喃的說。

“愛情。”說到底,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努力。

對方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堅守底線。願意為你有一個肯較真的心,最難!

原來,生活裏平凡,也會沉重……

顧瑨珩出了餐廳的門,麵上一片陰寒。

榆次北按了聲喇叭,他大步向前邁著步子上了車。

“你還好吧?”他瞥向副駕駛的男人,斟酌著問。

顧瑨珩曲指,食指托著下巴。

還好?一個很多年未見的父親,突然一而再而三的打電話過來,急不可待。

能好嗎?會好嗎?

這個問題,大概隻有見到了才會有解。

一路上榆次北安靜的沒有打擾他,下車前隻問了句:“需要我在這等你嗎?”

男人眼皮掀了掀,才有了點正常人的情緒:“不用,我一會打車回去。”

榆次北:“好。有什麽話,好好說。”

“謝了。”

顧瑨珩到達指定地點,顧仲湯已經到了。

他輕微歎了口氣,推門進去。

“來啦?”

“是的。”

標準的一問一答,簡明扼要。

顧瑨珩脾氣不好,大多也是遺傳了父親的緣故。

顧父年輕時脾氣就不好,聽到風就是雨,炮仗脾氣一點就著。

對待孩子耐心不足,典型的虎狼教育。

而哥哥顧藺修性子溫雅,大多承襲於母親,反而顧瑨珩卻更像顧仲湯多一些。

如此,這些年父子才會走到這般境地。

“坐吧!”顧仲湯主動示好。

“嗯。”他淡淡的應,全程不嫌熱絡。

父子離心做到這個程度上,早已不能用不擅溝通來形容。

兩人性子都不熱絡,顧父這些年大多過慣了別人屈服他的生活。

顧瑨珩這些年在隊裏,除了訓練私下緘默少言。

“我們父子倆,已經離心到這種程度了嗎?”顧父開口,浸潤的嗓音是獨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

“您覺得呢?”他眼皮未抬,沒什麽情緒的問。

顧仲湯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浮沉多年,喜怒早已弓藏於心。

顧瑨珩沒搭腔,也自顧自的喝茶。

“你今年也不小了,還準備在舟安繼續待下去?”

“父親想說什麽?”顧瑨珩放下茶杯,抬頭直視他。

如鋸的目光中沉得如水洗一般,曜石瞳孔的漆黑明亮晃得讓人心驚。

顧仲湯心裏一緊,這個兒子羽翼已豐,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激一下就會怒火中燒的大男孩。

沉穩又無形的怒火,最難讓人掌控。

“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顧家的人?”顧父聲音抬高了些,隱含怒意的問。

顧瑨珩哂笑。“父親,您還當我是顧家的人?”

顧仲湯一頓。

他這股無形的壓力,震懾人心。

隱約間,顧仲湯緩落下風。

顧瑨珩孑笑,伸手端起茶壺續上一杯熱水。

恭敬的遞了過去。

全程,公式化的機械。

顧仲湯心裏五味雜陳,這個兒子最像他,也最難控製。他偏愛他,對他嚴厲卻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將他逼到這個境地。

曾經,那個少年也會揚著高傲的頭顱,自豪又驕傲的拿著獎牌朝他要獎勵。

如今想來,卻物是人非……

他定了片刻,主動示弱:“瑨珩,爸爸希望你好,你還相信嗎?”

顧瑨珩手指一滯,酸澀的眼眶像是初嚐檸檬,牙根隱隱發漲,酸的不像話。

喉嚨上下滾了滾,微動的嘴角隱約一動。

他調整情緒,粲然失笑:“我從未不相信過,正是相信所以寒心。”

“爸。”顧瑨珩劍眉狠狠地擰到一起,思忖片刻,有條不紊的說:“我一直以為愛是理解,是懂得,是饋贈,它不是枷鎖!父母的理想和生活,從不該加注在下一代身上。”

“可您給我的愛,太沉重。重到我一動,一雙手會緊緊箍住我。不能呼吸,無法呼吸!”

“對不起,這份愛我難以承受!”

多年的寒冰,多年的生疏,哪裏是一朝一夕就能冰雪消融。

顧仲湯躊躇許久,沒有說話。

空氣裏的安靜,靜的可怕,靜的窒息,靜的近乎冷漠。

他沉沉歎息,忽而一笑:“當年的事情,爸爸很抱歉,希望……希望你能釋懷。”

顧瑨珩泠然,有些執著於難受的情緒,過了很多年,也許早已化成一根刺植根於心裏。

如今,刺漸消除,可橫亙的印記卻很難輕易抹平。

“瑨珩,芷煙那孩子,你真的就……”

“爸。”

“嗯?”顧仲湯明顯一愣。

顧瑨珩歎了口氣,直起身子目無暇視:“如果當年爺爺問你,誰誰誰很好,你真的就……你會怎麽選擇,是放棄母親還是憤然反抗?”

顧仲湯一生執拗,唯獨對於妻子格外順從。

不高不低的聲音,不容忽視。

最好的詰問,不是比誰的聲音,也不是比誰更有氣勢。

擲地有聲的問,最讓人不敢忽視。

“哈哈……哈哈哈。倒是爸爸蠢了,居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他抬起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對著他無聲地笑了笑:“好,你喜歡就好,我……我們相信你的眼光。”

“得空了,帶回家給我們看看吧!你爺爺奶奶總盼著呢!”

顧瑨珩眉目鬆動,說起樂嶸戈。

他周身的戾氣淡了不少,是少許的溫柔與暖意刻在眉梢。

“好。我準備先和她領證,至於婚禮,想緩緩在辦。”顧瑨珩的微笑如暖春的風,拂麵清新。

顧仲湯愣了愣,“我們那個時候,女孩子家最重視的就是這個,偏你大哥也這麽說。”

“嗨,一個兩個,隨便你們吧!”顧父想了下,拿出了男方家該有的禮數:“婚禮可以晚兩年,雙方家長見麵是該提上日程的。”

顧瑨珩點頭,心下一片暖意。“她膽子小,我平時忙,她也忙。我想帶她體驗兩年戀愛的感覺,再辦婚禮。”

“不想讓她一上來就賦予了婚姻的枷鎖,我這個職業終歸是做不到時時刻刻相伴。”

顧仲湯點頭,“你們年輕人,雙方沒有意見,也隨你們。”

“有一點,別委屈了人姑娘。說我們顧家沒有禮數,就好!”

沙發上。

小姑娘抱著一包薯片盤腿坐著,嘎吱嘎吱的啃,顧瑨珩始終蹙著眉。

從晚飯開始到現在,一整晚他一直心思有異,反常的太明顯。

樂嶸戈探著腳丫,戳了戳某人的腿彎。

顧瑨珩下意識以為她冷,往下坐了坐,拉著她的腳往懷裏捂。

一邊問:“怎麽這麽涼。”

樂嶸戈原本隻是想戳戳某人,問他,“怎麽了?”

怎麽反轉,突然成了現在這樣?

她下意識想收回腳,動了兩下男人沒讓。

他移了個位置,坐到她旁邊。

小姑娘拿著薯片的手曲起放在一旁,神色不明的看他。

男人輕刮她的鼻尖:“怎麽了,小傻子?腳這麽涼也不知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