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講祖凝也愣了愣。
印象間,她入YH的時間不短,這是第一次她看見主編對著所有人鞠躬。
YH是一家遍布全國的雜誌社,每個城市旗下都有各自的獨立團體,因涉及版塊與形式不同所以各家會有相對完整的自我經營模式。
相對權越完整,體係越獨立,意味著財政和業績也就相對獨立。
眼前這位主編一向是又颯又A慣了,行為處事雷利風行,私下常常被她們暗稱:“女魔頭。”
所謂該大方時大方,該護短時護短。
任職期間能遇上這麽個老板,也算是三生有幸。
祖凝在心底尊敬這個主編,也一直將她作為上進的榜樣。
她記得,那是很久之前,因為那件事……
性格上終歸留下些不為人知的缺陷,它就像一根刺,時不時在你最灰暗的時候,蹦出來提醒你一遍。
讓你想忘,忘不了;想恨,沒立場。
初進職場的人,哪有不吃兩次虧,不被擠兌的時候。
那一年,她們組接到了一個人物專訪。
最初,那個專訪的交接是跟她同時進組的姑娘接手。後來,那姑娘同甲方的交接人員產生了一些不快,發生口角。
後來,那個不屬於自己的case就這麽被替代到自己身上。
上司交代,同事相求。
怎麽看自己都沒有拒絕的權利,可誰也不知道,每日熬到深夜反複修稿的甲方其實也不曾善待過她。
私下,有人建群。
曾在群裏發過這樣一組圖。
“在嗎?——明說: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改稿,無論周末還是深夜。”
“預算不多。——明說:有個心理準備,預算不多就是沒有預算,最好還能請你友情幫忙,但這麽露骨的話我會告訴你嗎?”
“你先做吧。——明說:雖然我不知道要什麽,但你做出來,我就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