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時,風是荔枝味

第十一章你說我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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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裏應該能打到車了,你那個小男朋友呢?”

我從電瓶車上下來,擺手說:“不不不,他——”

“阿姨開玩笑嘛,緊張什麽?”阿姨把著扶手,“怕不怕?要不要我在這兒陪你等他?”

造船廠靠近郊區,這裏的公路雖然燈火通明,但來往的車輛並不多,因此安靜而荒涼。

“沒事兒,您先走吧。”阿姨的熱情難以推脫,還好此時程嶸打來電話,“他聯係我了,估計打到車了……程小嶸,你到哪裏了?”

電話那頭沒管我在說什麽,突兀地開口:“澄澄,你先回家,我這裏有點事……”

“你讓我一個人回去?發生了什麽……”

程嶸沒回答,電話那頭的聲音替他說:“打電話那小子過來錄下口供。”

“錄口供?你們在哪裏?是不是派出所——”我聲音尖到不可思議。

程嶸頓了頓,答:“是。”

今晚注定沒個消停,程嶸沒告知我原因,我隻從電話那頭偶爾傳來的民警對話裏得知是打架鬥毆。我央求著阿姨送我一程,慌慌張張趕到派出所,然後看見桀驁難馴的溫渺正和警察對峙,程嶸靠牆坐著,另一邊是一個鼻青臉腫、眼角帶血的男人。

“怎麽回事?”

溫渺吊兒郎當:“我沒打人,憑什麽他說是我打的就拘我?有證據嗎?”

鼻青臉腫的男人咆哮:“就是你!彪哥放話讓你教訓我,你跟蒼蠅一樣盯了我好幾天,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敢不敢說說,我為什麽盯你?”溫渺比受害者還橫,“你幹的是人事?”

“警察叔叔你看,他承認了,就是他!”

“受害者”揚揚得意,我忽然就從他鼻青臉腫的臉龐辨別出他的真容——他是上次在白沙洲堤壩旁被彪哥教訓不成的T恤男。

我記得他,我當時阻止過一次,彪哥卻要求溫渺把這個男人帶到星河酒吧去,甚至還慫恿溫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