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抄標準答案也好，受處分也好，都是我的問題。”程夕染手在兩側握得緊緊的。溫書幼要被她那股堅毅的眼神嚇到了，她一直覺得程夕染是個很好說話的女生，並且出了事也很難自己處理好——安雅說她成績不光彩那事。這是她對一個漂亮又學習好的女生的刻板印象，可程夕染剛才居然這麽勇敢。
溫書幼受過的教育雖然有幫助他人這一條，但那首先是得保障好自身的利益。
盛澤也呆住了，他一直覺得，程夕染那種小姑娘就是要靠別人保護的，裴嘉遠站起來承認時，他一想就知道是程夕染傳的紙條，也毫不意外裴嘉遠會這麽保護她，他雖然知道他們之間沒可能，但這一刻，他好像更痛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遇上程夕染……
“行啊，你們小小年紀，還知道維護隊友呢。一個個都爭著擔責，那讓我想想，罰誰好呢？”物理老師的神情若有所思，“你們哪節體育課啊，我去跟體育老師說一聲，讓你們別上課了，圍著操場跑一節課，怎麽樣？”
“這不是體罰嗎？”有同學開口說話了。
“不想累著就去給我記一筆處分，也可以啊，沒說不行。”
跑吧，跑總比記處分好。程夕染冷靜了下來，真要記處分可不是什麽小事，隻是剛剛上頭說沒關係，物理老師既然敢這麽做，一定有底氣在的。
巧的是，下節課就是體育。
上課鈴一響，體育老師直接開口問：“胡老師讓跑步的那兩個學生呢？”
大家都看向他們，兩個人也都舉起了手。
體育老師點點頭：“行，去吧，當鍛煉了。胡老師脾氣不太好，也不知道你們怎麽惹到他了。”
程夕染和裴嘉遠出列來到操場上，天太冷，她凍得往手上哈氣，還不忘問他：“你冷不冷？”
他點點頭：“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