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紙包緊一塊骨頭，問他：“我偷偷砸他身上再跑，應該，沒什麽事吧？”
他看她想主持正義卻又偷偷摸摸的樣子，隻覺得有趣的很：“跑快點就行。要是跑慢點被逮到了，我們兩個加起來，應該可以打得過他。”
有了裴嘉遠這番話，程夕染像是得到了什麽鼓勵一樣，眼神堅毅地點了點頭，偷摸地拿起來包好的骨頭，在裴嘉遠開門的時候，她看準時機，往男人脖子上一扔，沒想到的是海差了點準頭，丟到他後背上了。
男人哎呦一聲，回頭看過來，程夕染忙說了聲：“快跑！”就拉著裴嘉遠一頓飛奔，跑遠了見沒人跟上來才鬆了口氣，停下腳步。
她忍不住笑起來，看起來心情很好。
“怎麽笑這麽開心。”
她鞋子底下沾滿雪，此刻發覺後還在一旁的路牙石上清理鞋子，聞言後她抬起頭，回答道：“雖然我沒有能力製裁他，但我可以偷偷欺負他，也算是幫一下齊佳悅。”
他不解：“你不應該討厭死她了嗎？”
她淺笑，似乎有些釋然：“那是我和她的事，就算我要和她計較，也不是靠別人給她使絆子，過去落井下石。我可以當點火的人，但我不會在別人點火時添火。”
她知道自己算不上多正義，隻是看著在背後給她抹黑鍋的人的受到應有的懲罰後，還沒這麽對待，有些看不過去罷了。
裴嘉遠若有所思，在他的心裏，對程夕染的感覺又有些不一樣起來。她好像從不把自己包裝得好，卻也說不上壞，別人對她好，她也好，別人對她不好，她現在也有勇氣還回去，她的勇氣，不知道是來源於她本身，還是來源於陪著她的自己呢……
換成裴嘉遠扮演程夕染的角色，他根本不會有任何同情和憐憫，隻會冷眼看著齊佳悅自食惡果。
程夕染突然突兀地打了個“嗝”。她笑了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