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那天，程夕染背著包踏進一家花店。
“你好。”
她恭敬地向正在整理花的老板開口。
那是個看起來很優雅親和的女人，聽到少女開口說話，她仰起頭，好像才察覺有人進來：“要買花嗎，小姑娘。”
她搖搖頭，手不自覺地攥緊了一邊衣服：“我想問問，您這裏需要人幫忙嗎？我可以幫忙看店，也可以幫著澆花什麽的。”
她又補充道：“要了解花的習性什麽的，我可以背，我記性比較好。”
女人看著眼前的女孩明明有些怯生生的，卻還是表現出一個落落大方的樣子，她忽然想起來很多年前，到處找工作的年少的自己。
但她怔了片刻，還是開口拒絕了她：
“抱歉，我這裏暫時不需要。”
程夕染低下頭，略帶失望地開口道：“好的，打擾您了。”
她緊了緊背上的書包，剛要轉身，就聽到身後的女人再次開口：“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束花。”
程夕染愣住，動作一停，她轉身想和女人說不用，可當她看到她的表情，笑得是那樣溫柔親和，她竟說不出口拒絕的話語。
“謝謝……”
她接過女人遞過來的一小束百合花，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向她道謝。
女人微笑著讓她慢走。
她帶著那束花，又去了好幾家店，得到的都是拒絕的結果。她有些失望，卻並不氣餒，找工作本來就非易事，何況她還有幾個月才成年……
走得有些累了，她就找到一條公共椅子坐下歇腳，等到緩過來時，她才往家走。
剛一進門，就看到她媽媽端著盤子出來，看到她手裏拿著的花後，表情瞬間黑了下來：“你放了學不回家，就是去約會了？”
她心一沉，該不會被她媽媽誤會了吧。
程夕染忙解釋道：“我今天去找工作，花店老板拒絕我後，送給我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撫陽路那條街的花店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