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還沒開呢，怎麽就暈了？”說這話的人語氣也是帶著擔心的。
那邊有人遞過去塑料袋，劉心語一邊接過給黎瑞詩，一邊拍了拍她的背，坐在她們對麵的女生也過來幫著拿紙擦著地上。
程夕染關切地問了聲：“是不是早上沒吃飯？”
有些人身體虛弱，不吃飯會覺得嘔吐還挺正常的。
黎瑞詩吐了兩下，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劉心語在旁邊安撫著她，隨後仰起頭回應程夕染：“是的。”
程夕染聽後又從包裏翻起小麵包來，怕扔偏了砸到人，她就讓身後的同學幫忙遞過去。
黎瑞詩吐完緩了一會，才啃起麵包，吃完臉色蒼白地衝程夕染投來一個感謝的微笑。程夕染見她吃完了，也慢慢放下心來。
“唉，身體不好可真難啊，還好我挺健康。”
“我不健康，你照顧我一下吧。”
程夕染疑惑地看了看裴嘉遠：“你哪不健康。”
他神色自若：“想你的時候，腦子不太健康。”
聽懂他的意思後，她輕輕拍了一下他胸口，好像是在怪他又逗她。
少年樂得看她這副模樣，彎了彎唇，還哼了兩聲口哨。
班主任終於上了車，清點好人數後便和司機說了聲：“可以發車了。”
車輛緩緩啟動，程夕染倚在椅子上，不知不覺也有了倦意，打了個哈欠後便睡過去了。裴嘉遠見她睡著了，還拿自己的衣服給在蓋在身上。她睡覺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什麽了。
他伸手輕輕撫平她皺起的眉頭，眼神珍重。
她有規律地均勻呼吸起來，他湊得近一點，還能聽得到聲音。
到達目的地以後，大家排著隊下了車。程夕染看到別的班的車輛也相繼到了，大家此刻都在忙著從車廂裏取行李。
男生們和司機都在幫著忙把行李拿下來，裴嘉遠也過去添了把手，隨後把他和程夕染的箱子穩穩地朝身後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