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孩进气少出气多。
偌大的京城竟没有一家医馆愿意给她治病。
胸前的衣襟被玉玉紧紧抓着:“大哥哥,我没事的。”
谢星河努力保持微笑安慰着女孩。
他将女孩放在了医堂门口:“等等哥哥,不要乱动。”
女孩却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他忍不住又柔声哄着:“乖。”
“哥哥,没用的,他们都避我如蛇蝎。”
谢星河笑着揉揉她的头发:“等我。”
然后便狠心将自己的衣服抽了出来。
他一脚踢门走了进去,二话不说就将匕首扎进柜台:“我要你们救她,钱不会少了你们的。”
几个大夫颤颤巍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知道她都干过什么事吗?那种人还是死了的好。”
谢星河冷眼瞪着他们:“治,你们活,不治,就大家一起死。”
他说完便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眼底却依旧没有丝毫温度。
“你这是威胁老夫!”
他活动着手腕,漫不经心:“对啊。”
然后便迅速冲了上去,单手扼住了为首大夫的脖颈:“救,或不救?”
他手上的力道随着字节吐出逐渐加重。
老大夫的面色也变得由涨红到有些发紫,他不断地拍钳制住自己的大手,却丝毫没有作用,最后只能大喊出一个“救”字。
谢星河一点情面没留将老大夫甩到了地上。
等他出门看到玉玉极近微弱的呼吸,有一些慌乱了。
他连忙抱起玉玉走进医馆,放到了小**。
然后拿刀抵在老大夫脖子上:“救不活,大家一起死。”
老大夫直摇头:“公子何必呢,老夫救便是了。”
看着玉玉白如薄纸的脸色,谢星河的心里很是焦灼。
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多大的恶意,会让人们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
几个大夫轮番上阵后,老大夫颤颤巍巍走了过来,边说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公子,我们真的是无力回天,这姑娘本身就有不治之症。”
谢星河抬眉一笑:“所以怕砸了招牌,就干脆不收?”
他捻起桌子边的药材放到鼻子下闻一闻:“你们如果早一点,可能就救回来了。”
老大夫的汗越冒越多:“公子,不是我们不想救,是根本救不了,这姑娘的娘亲带着她跑遍了所有的医馆,没用的,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老大夫被吓得差点跪了下来:“除非有千年的人参,可是这等珍品哪那么容易寻。”
人参。
谢星河摩擦着下巴,然后从身后背的破布包里掏出一个:“给,救不活,你家门真的就不用活了。”
老大夫结过人参,仔细地嗅着,然后就像拥有了宝物一样,就差乐晕过去了。
谢星河看着他那个样子,没想到顺手拿出来的东西派上了用场。
他从忙活的大夫身影缝隙中看着玉玉的脸。
真的太像了。
可他不是她。
自己要做什么,心里明白。
最后玉玉活下来了,他很高兴。
不过最高兴的是那帮大夫。
老大夫拿着剩下的人参过来欲言又止,谢星河直接摆手将这些送给了他们。
这次老大夫是真昏了。
他踹踹那地下的身体:“我们会叨扰一段时间,她好了,我们就走。”
谢星河也不管老大夫听没听见,径直向后面厢房走过去。
老大夫虽然人不咋地。
但是医术却真的好。
他也就在这里让老大夫给他也调理调理。
这老大夫一开始还怕得很,后来就什么药都往他身上试验。
几日过去,他见玉玉面色红润,便知道没有事情了,而他身体也觉得好多了,也该出发了。
白天他来到玉玉 的房间,放下了一兜银两。
他不会带她走的,相救也是看在和李清梦长相相似。
晚上他便早早上床睡觉了,如今自己赶路他需要韬光养晦。
梦里面他见到了李清梦。
那面容有一些模糊,但那身红衣和上扬的眉眼。
谢星河确认就是她。
他不禁喊出了声,叫着一声又一声的老婆。
可是却好热。
他感觉身体仿佛有一双手在游走,清清凉凉,如同那柳枝随风飘**地勾人。
不对,老婆从不会这么对他。
谢星河猛地在睡梦中惊醒,就对上了一双上挑的丹凤眼。
那双相似的眸子染着红蓄满了泪。
一声又一声的哥哥,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柔软地腰肢不着寸缕贴在他紧实的小腹上。
调皮的脚趾摩擦着他的小腿。
谢星河忍不住伸手触碰了过去。
那在眼前放大的面容,白皙又透着桃红色,晶莹的汗珠精致地点缀在额头上。
这光景虽好,却不及那眼中的水润光泽。
谢星河在那眼睛中看见了他自己的样子。
哪里还有那曾经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也得在这柔情下臣服。
如今的自己是沧桑的,困惑的。
一千年的苦闷,思念,渴望在这一刻都化成了一汪春水随着那奔腾的血液涌向脑海。
李清梦一颦一笑的样子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咬着牙用手扶住了头。
滚烫和清凉在他的内心中进行着天人交战。
“哥哥,你可不可以带我走?”
玉玉伸出了小手,拉下了谢星河扶着头的手。
“我害怕。”
“怕什么?”
“我怕他们还像以前一样对我。”
“不会的。”
“不,我就要跟你走,你要我做什么都行。”玉玉说完就和字节抱住了谢星河,红唇印了下来
谢星河偏头躲了过去,他的眼睛已经变得猩红,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什么坐怀不乱都是假的。
尤其是在他最思念爱人的时候有个女人直接送上门。
他看着面前这张和李清梦分外相似的脸,心里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手臂一用力,就将坐在身上那个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他忽然露出一个很诡异的笑。
这笑让玉玉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手胡乱地抓向谢星河的衣服,弱弱地喊了声:“哥哥?”
他哑着声音“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用指甲剐蹭着玉玉通红的脸,颇为可惜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