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压星河

第53章 醉后不知天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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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口一口红烧肉被谢星河抢走的时候,

李清梦彻底怒了。

她沉重地放下碗筷追着谢星河打,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管他个狗屁的任务。

人活着,除了吃还有什么奔头!

她看着谢星河在前面跑的背影,跟个兔子似的。

她气喘吁吁地叉着腰,眼睛转了转,直接走回了餐桌前。

敖书牧在很安静地吃饭,见她回来了才抬起头。

“下次要不我们多做一些吧,每天你俩都会因为一块肉打起来。”

李清梦想想,可不就是吗。

每天都得来一个饭后百步跑。

她今天就要守株待兔,等那个傻蛋自投罗网。

她手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好”字。

两人又仔细地研究了下治疗方案,不得不说敖书让这条小蛟龙还是蛮有水平的。

比那个老秃驴要好太多了。

小蛟龙不仅供吃住,说话温柔办事舒服,再想想老秃驴,喝苦恼就算了,还赶她出门。

不过每当李清梦直视他纯粹的眼睛时,心里总是虚的。

敖书牧说有一种方法或许可行,她刚准备点头答应晚上尝试,谢星河那兔崽子就回来了。

李清梦一声不吭地看着嘴角油汪汪的谢星河,恨不得立刻把桌子掀了。

她很果断地抓住谢星河的领子,惹得被抓的人哆嗦了一下。

谢星河也不甘示弱,反手扯了回去,他的力气大很多。

李清梦趔趄了一下,就栽进了他的怀里。

“占便宜也不能像这样天天占啊。”

李清梦气得头都要炸掉了,造孽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谢星河这么贱呢?

这还是以前她那个温柔笨蛋小美人吗?

她如果能说话的话,一定要好好嘲讽谢星河!

李清梦倪了他一眼。

敢情就你长嘴了。

双方间吵架的激烈程度已经堪比梅扎马火山的爆发

敖书牧在两个人之间充当着和事佬。

“姑娘,气大伤身!”

“谢师弟,要谦让女孩子!”

两个人可没有搭理他,硬生生把他夹在中间打,左推一下,右来一拳。

最后他也来了气,把两人硬生生分开了两米远。

他顶着个鸡窝头,还不失儒雅地坐在中间,笑容和煦。

“你俩再天天这么闹,我这茅屋可要容不下了,说吧,天天为了一块肉打架,成年人了,我们成熟一些好不好。”

两个人双双把头别了开,李清梦的嘴巴撅得仿佛能挂起五斤大米。

“我想喝你的酒。”

最后还是谢星河别别扭扭地开口了,也是,李清梦说不了话嘛。

不过她对这酒也是很感兴趣,扭过了头来眼里泛着亮亮的光。

最后在两人的威逼下,敖书牧还是拿出了珍藏的好酒。

三个人把太阳喝落,把月亮喝起。

李清梦坐在屋顶上盘着一条腿,另一条在下面耷拉着。

美景,美酒,如果腿上没有这个美人就更好了。

重生回来,以另一个身份跟他相处,竟然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美人在她的腿上躺着。

他喝醉了。

巧了,她也醉了。

她想起了他为她立的墓碑:挚爱 李清梦之墓。

朦朦胧胧间,

她第一次认真地看他除了眼睛外的其他地方,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异常红艳,下巴的线条柔和,上面还隐隐有淡淡的青茬,却没有给人邋遢的感觉。

唔怎么说呢,明明很怪异的组合,在他身上却是莫名的顺眼。

他现在身上是那种经历过风霜的稳重和孤寂,配上那原本柔和易碎的面庞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怕就是亲妈看儿子的样子吧。

李清梦抑制不住地扬起笑颜,手里的酒壶摇摇晃晃地在往口中灌,晶莹的**顺着下巴跌落,打湿了谢星河的附在双眼的白丝带。

谢星河迷蒙地感受着白纱上带给他的冰凉,他搭在腰腹间的手指动了下,却又忍住了。

如果他的眼睛还能看见,师姐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美吧。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这么跟师姐走下去。

他在雪山待了三年,尝试过各种方法也没能带师姐回来。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如果改变了过程会不会有结局。

终究是他太过偏执了些,总想圈着她。

当时,他只想着,既然做不到你心里的唯一,那么哪怕记住我也好。

就这么把这双眼睛毁了。

他竟然毁掉了师姐最爱的眼睛。

也寻求过很多办法,可是所有人都告诉他,不可能的。

后来他想,那也就罢了。

师姐不在了,他要这双眼睛去看谁?

慢慢地也就接受了,他只想用最后的生命陪着师姐。

生命对于他本就没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师姐的出现,他可能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师姐最后的嘱托,他怕是会随着师姐一起去了。

可当他放弃失望的时候,456告诉他师姐回来了。

他当时是真的不相信,人死怎么能复生呢?

虽然他知道她不一般。

所以哪怕不相信,他也那么去做了。

天知道在他感受到师姐气息的时候,是有多么激动。

每一次触碰,打闹都让他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每一天都在克制拥抱师姐的欲望。

他在用最蠢笨的方式证明师姐还活着的事实。

谢星河稍微挪了挪身子,抬起手夺过了她手里的酒壶,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浓烈的酒气袭来,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思考。

他在想,现在可不可以任性一下。

他真的是,太想念了。

指腹抹去嘴唇上残留的**,将那原本就红的唇擦得更妖冶。

谢星河侧坐起来,修长得腿懒懒散地撑起来一条,左手跨过李清梦的身侧,他的脸正对着她的。

浓烈的酒气在二人之间萦绕,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疯狂地涌进他的大脑,像是洪水般冲塌他的理智。

疯一点吧,疯一点。

他虚张声势地靠近着那思念了许久的柔软,却在最后转移了阵地。

他贴在她耳畔,喃喃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他说:“我想和你。”

“带酒冲山雨,和衣睡晚晴。”

【小剧场】

敖书牧:我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生生:不,你是大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