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顯扯掉安全帶轉身去推車門,推到一半又坐回去,低頭把安全帶係上抿著嘴唇不說話,小臉緊繃。
簡易把車開出停車場,斜她一眼,“怎麽不下車?”
“我腿疼。”林顯強行把那口氣給拗過來,別別扭扭地說著,“走不回去。”
簡易冷哼,收回視線。
到家林顯直奔房間,房門關上,簡易拎著購物袋進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一瓶水。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是大哥,簡易看著手機沉默片刻才接通。
“喂?”
“簡。”大哥的聲音傳過來,“最近好麽?”
簡易回到易家後倒是多了個名,也就是後來參加比賽時候用的名字。他不是很喜歡,退役後又用回了簡易。
“還行。”簡易喝了一口水,對於這個大哥,他一向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澤源今天已經返程,爸爸來美國了,暫時先讓他住在你那裏可以麽?”
“不合適。”簡易放下水瓶,“我這裏有其他人。”
電話那頭沉默,簡易微眯了眼,“怎麽不留他在美國?”
“他很抗拒。”易靜之說,“回來的第一天他差點被美國警察爆頭,情緒很反常。簡,他隻敬重你。不住你那裏也可以,你要有時間管管他。”
易澤源十歲的時候親手把最愛的小狗殺死,原因是在久前小狗跑丟,找回來後他怕再失去。當時心理醫生鑒定他是偏執型人格,後來又發生了幾件事讓易家人徹底放棄,把他扔回國。
“既然這樣,那得按我的規矩來了。”
“行,你隨便。”易靜之如釋重負,“他令我頭疼。”
掛斷電話,簡易把手機扔到桌子上,易家的人血液裏淌著薄情。易靜之不想讓易澤源待在美國,並非關心易澤源,而是怕易澤源會害了他現在的太太和兒子。
簡易單手解開襯衣袖扣,挽起袖子到手肘進了廚房。他很多年沒為人下過廚,她不在了,也沒有人會等在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