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峰被司馬意遠一行人包圍,而更外麵一圈則是時城守衛,場麵十分緊張。
龍峰開槍讓緊張的氣氛上升至頂點。
司馬意遠的劍匣中背著師姐邪道人的劍,他自己的劍則握在手中:“龍峰,立馬放了我師父,這事就揭過去,如果你再不識趣,可別怪我等不講道理。”
顧夏雲站在人群中圍觀,陸冠達看到了她,在地上奮力掙紮,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陸冠達心中氣急,他如今這副模樣,全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看到陸冠達朝自己投來凶惡的眼神,顧夏雲在人群中對龍峰喊道:“他在威脅你!反擊,告訴他誰才是老大!”
龍峰是誰,他可是最可怕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劫匪,混跡江湖這麽多年,從來都沒低過頭。聽到司馬意遠的威脅,龍峰反而笑了:“小子,就你這種斤兩也跟老子叫囂?哼哼!”
說罷,龍峰槍口低下,對著陸冠達的腿嘭的就是一槍!他那把槍威力極其恐怖,打在坦克身上都能打出個洞,何況是人,陸冠達措不及反之下,被一槍打斷了雙腿,兩截小腿在槍口下頓時化作肉泥。失去雙腿的陸冠達在地上痛苦翻滾,立時是鮮血四濺。
邪道人的靈魂從劍匣中飛出,撲向地上的陸冠達:“師父!”
司馬意遠目眥欲裂:“龍峰,納命來!”
說罷,司馬意遠提劍便刺,再不顧忌什麽時城守衛的規定,眼中赤紅一片。司馬意遠周身劍氣四溢,狂暴的氣息帶起陣陣狂風,凜冽的劍氣在劍身上遊走。劍光閃過,一道道灰蒙蒙的劍氣射向龍峰。
這是二人第一次正麵交鋒,在司馬意遠眼中,龍峰不過是個個子很大的莽夫,一個普通人,所謂的實力不過是蠻力罷了,他一直以來都不屑於和龍峰合作,認為他除了那把槍以外就沒有其他算得上武力的東西了。
但是……
司馬意遠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
龍峰根本就不是人!
麵對閃瞬即至的劍氣,龍峰不閃不避,麵不改色,伸出右手,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就抓住了那道灰色劍氣,輕而易舉便將劍氣捏散。
此舉一出,技驚四座!
林清憶和洛水心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巨人族?!”
龍峰出手的時候,手上覆蓋了一層銘文,正是這層銘文使得龍峰能抓住劍氣,並且毫發無傷。麵對那些銘文,林清憶和洛水心都湧上一股熟悉的感覺,再看向各自高大的龍峰,頓時明白問題所在,龍峰才不是什麽發育過人的人類,他是巨人族,是掌握著銘文技術的巨人族!
銘文這種技術多用於傳送陣,類似的東西在巨人國隨處可見,但人類中卻鮮有人會使用,龍峰此時用處銘文,林洛二人頓時反映過來,龍峰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巨人!
劍氣被人徒手抓住,司馬意遠大驚失色:“怎麽可能……不,這不可能!”
龍峰哼了一聲:“現在還沒想清楚?你以為我是怎麽抓住你師父的?”
溫立人走進場內:“第一次見到龍先生出手,果然是實力非凡。不過,時城內最近的規矩裏好像有提,不能對自己人出手。”
龍峰見到溫立人,收起了武器,聳聳肩膀:“我可沒對自己人出手,地上那個不是時城的,他享受了服務,卻不願意付錢。”
司馬意遠恨恨的看著龍峰,卻不敢再發作,龍峰的實力太恐怖,他完全不是對手。
龍峰的個子大是因為巨人的血統,事實上龍峰絕不是一個傻大個,恰恰相反,他相當精明,時城的規矩他一清二楚,麵對張揚跋扈的司馬意遠他從始至終都未對司馬意遠動手,隻是開槍射斷了陸冠達的腿以泄憤,同時也是在告訴司馬意遠,他龍峰不怕劍意宗。
劍意宗很強,但在龍峰眼中,顯然是時城更強,時城即將走出獨立時空進入現世,到時候必定會成為最強大的實力。龍峰決心緊跟在時城左右,長久以來,薩拉的舉措和治理都在他眼中,他已經預測到時城的未來,時城必將成為舞台上最耀眼的存在。
溫立人招呼手下:“快把這位先生帶下去治療,他還有救。至於這場爭端,二位,我不認為懲罰有什麽意義,就像你們之間的恩怨,並不會因為懲罰而消除一樣,根本的症結在哪裏,你們自己很清楚。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重要的客人要招待各位,都散了吧,請回到各自的位置進行最後的準備,時城即將入世。”
失魂落魄的司馬意遠和師兄弟連忙抬走師父陸冠達,一行人與林清憶三人擦肩而過,同時也和四聖劍擦肩而過。
【月光平原】
林清憶和洛水心走在人類防線後,入眼盡是斷壁殘垣,就像是剛剛遭遇過地震襲擊一般,四周房屋盡數倒塌,無一幸免。燒焦的屍體無人過問,少數還活著的人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朝廣場方向前進。
“好慘……這裏發生了什麽?”說話的是顧夏雲,她隨著傳送陣一起來到了【月光平原】。
林清憶拉住一個傷兵:“精靈打過來了嗎?你們怎麽傷成這樣?”
那傷兵看了林清憶一眼,抹了抹臉上的血汙:“不隻是精靈,他們還請來了援兵,是【西北夜區】的血族,他們太強了我們無力抵抗……萊斯利元帥正在召集眾人,可能是宣布戰敗吧,敵人太多,我們根本打不過。相比他們,人類實在是太弱小了。”
說罷,傷兵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繼續朝廣場而去,一瘸一拐的背影越走越遠,那雙肩膀縮在一起,像是已經失去了所有支柱。
“戰敗?”顧夏雲恍然,隨即又說:“為什麽精靈要和血族一起打人類,沒有人類他們怎麽活?至少血族沒理由攻打人類。”
洛水心歎氣:“你不知道,這裏的精靈女王是個冒牌貨,還是個瘋子,一心要殺光人族。至於血族,我也不清楚,說起來,血族怎麽突然來找人族的麻煩了呢?”
林清憶抬腿跟上傷兵的步子,邊走邊說:“我們的血族皇子倫納德先生似乎不是個和平主義者,他來此地的目的果然不單純。”
洛水心搖頭跟著林清憶:“社會路滑,人心複雜。”
顧夏雲跟在最後:“完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