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像是一般ktv的装扮,四周是一圈红色沙发,中间一张长方形桌子。
唯一不同的是里面近乎还有一个小隔间,容醨隐隐约约还看到门上还有锁。
是那种老式的锁,和这个酒吧的装潢风格有些不太搭。
两人刚坐下,服务员端了两杯清酒过来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身穿酒红色衬衫的男人拎着一瓶红酒就走了进来。
男人留着寸头,丹凤眼,硬挺的鼻梁,薄唇轻抿,五官很精致,这精致却又和顾言之不同,比他又多了一丝硬朗的气息。
只因男人饱满的额头上有一条疤痕,这疤痕却又不影响他的美感。
容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挺危险的,而且这人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顾言之见人进来了立刻站起身,容醨也随着站了起来。
“四哥,这次真的麻烦你了!”顾言之难得的有些拘谨。
那个被称作“四哥”的男人勾唇笑了,有些痞痞的意味:“言之,和你四哥客气什么?”
说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越来越结实了!”
说完这才看向旁边的容醨,问道:“言之,这位是?”
顾言之笑着说:“这是我好哥们儿,容醨。”
又看向容醨:“阿醨,叫四哥!”
容醨对林四点点头:“四哥!”
林四笑着说:“言之的哥们儿就是我哥们儿,兄弟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四哥!”
这是容醨第一次见林四,两人没有过多寒暄,但对于这个叫做“四哥”的男人他莫名地有种熟悉感,这也给后面他们的故事打下了契机。
林四是这个酒吧的老板,能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市区来家酒吧也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人脉是相当厉害的。
他似乎很忙,和顾言之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留下红酒走了。
容醨打量了几眼这瓶红酒,对这个一出手就是近万块的男人又多了几分好奇。
顾言之这时候才开口:“我外公是部队里的,我小时候在军区大院生活过一段时间,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四哥。”
容醨像是想起了什么:“林家?”
“你知道?”顾言之好奇地问道。
“略微知道一点。”容醨回想了一下:“听说过林家老四,难道就是刚才的四哥?”
顾言之点头:“我小时候年纪小,就经常在他们屁股后面跟着他们玩儿,后来他们大部分都进部队了,四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是去年才转业的。”
他压低了声音:“据说是和老爷子闹翻了,自己一个人出来在外面置办了一些产业,这个酒吧就是他开的。阿醨,我佩服的人一向不多,四哥算一个!”
顾言之似乎陷入了回忆里:“小时候我老是跟在四哥屁股后面,看他打架斗殴玩游戏。后来他进了部队,感觉一下子就变成了男子汉,听我外公说他还立了好几个军功。”
“所以老爷子才不同意他转业。但是他转业才一年,又把生意搭理地顺风顺水。”
容醨挑挑眉接过话:“所以就成为了你的偶像?”
顾言之笑了笑:“那感觉很神奇,就像是你人生的领路人一样。当我上学时就会回想四哥上学时的样子,自己努力向他靠拢。以后我就算工作了,也要和四哥一样!”
容醨笑了,好像和顾言之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幼稚的一面。
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喝着。
彭芮言和聂子君出现在深渊酒吧门口的时候恰好八点整。
她们下午特地去逛了街做了头发,此时光鲜亮丽地出现在酒吧门口。
因为是来酒吧的缘故,彭芮言今晚的妆容有些夸张,身上更是穿着超短裙。
聂子君的装扮和她差不多。
两人一进酒吧大门,门口处经过交代的服务生就迎接了上去:“请问是彭小姐和聂小姐吗?”
彭芮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迟疑地点点头。
那服务生点点头:“两位小姐,顾少在包厢等你们,请你们跟我来。”
彭芮言反应过来服务生口中的“顾少”是顾言之,可见他确实是在这里等着她的,顿时心里暗暗地放松了一些。
两人貌似也是第一次来深渊,走在幽黑的路上有些害怕,但心底也有一丝丝期待。
毕竟是顾言之约的他们,很可能容醨他们也会在。
服务生领她们到包厢门口,帮她们推开门就离开了,她们两个进门果然看到了沙发上正在喝红酒的顾言之和容醨。
顾言之少见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比平时穿浅色衣服的时候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彭芮言忍不住脸颊微微红了,她大着胆子开口:“言之,你怎么会约在这种地方?”
她之前一直叫的是“顾同学”,这次是第一次大着胆子叫他“言之”?
话说完她又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匆忙又加了一句:“这个地方还是很不错的,环境很好。”
顾言之没有理会她,摇了摇手中的红酒,轻声开口:“溪溪家里的照片是你们塞的?”
他并没有抬头看她俩,语气也很平淡,但彭芮言和聂子君却在那声音之中听出了寒意。
彭芮言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却又拼命地控制住自己:“什么照片?我不知道!”
顾言之慢慢喝了一口酒,这才抬起头看着她。
“你真不知道?”
彭芮言第一次感觉顾言之的气场如此之强,面对那双冰冷的眼睛时她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彭芮言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