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顧言之拿著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抬起頭來看著彭芮言和聶子君。
容醨完全把自己當做隱身人一般坐在後麵的沙發上。
彭芮言被顧言之陰鷙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抖,她頓時後悔今天過來了,支支吾吾地開口:“我不知道……不知道什麽……照片的事情。”
顧言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顧言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鑰匙,走向了裏麵的隔間。
正是容醨進門時一眼看到的那個帶著鎖的隔間。
顧言之拿起鑰匙,慢慢地把鎖打開。
容醨挑眉,有些好奇裏麵是什麽。
彭芮言和聶子君似乎是剛剛發現裏麵是個小隔間,隨著顧言之手中的鑰匙的“哢擦”聲,她們兩個忍不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扇門被緩緩打開,裏麵一片黑暗。
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裏麵發出的一些什麽聲音。
顧言之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嘴角噙著笑。
他慢慢地走了進去,打開燈,突然間襲來的光亮令兩人一陣眩暈。
顧言之很快拎著一個東西出來,似乎嫌棄他一般直接把它推倒在地上。
容醨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人,雙手被捆在後麵,雙腳似乎也被捆著。
那人留著半長的頭發被染成了黃色,身上穿著半長不短的衣服也灰撲撲的看不出顏色,被頭發遮住的臉上一片青紫。
這人一出來,聶子君的臉色就變了,她手心都是汗,但還是緊緊地拉住彭芮言。
彭芮言不認識地上的人,倒是比聶子君要好很多。
顧言之又看了他倆一眼,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了一支,連同盒子都一起扔在了桌子上。
又拿出打火機點燃之後慢慢地往嘴裏送了一口,他彎下腰,用腳尖踢了踢地上那人的臉。
吐出一口煙,才緩緩問道:“知道為什麽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