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山接到周振的電話,言語中沒有絲毫的奉承,有的隻是恭敬。這也正是周振讓他當局長的原因之一。“周先生,您找我?”
周振早就怒火衝天了,若不是從小周母耳濡目染的教育,恐怕周振早就掄圓了巴掌,狠狠地抽眼前這個婦女幾巴掌了。
語氣中帶著憤怒有些生硬,這些時日培養出來的上位者威嚴,全都迸發了:“隆山局長,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調查一番,還請您來一下……對了,多帶兩個警員,這兒有個婦人正在擾亂社會治安。”
周振把事情的經過,粗略的像隆山描述了一遍,並且讓隆山來聖彼德斯醫院。周振發話,隆山哪敢耽擱,不到十多分鍾,一行五六個警察就來到了聖彼得斯醫院。
警察局局長隆山恭恭敬敬地敲門而入。剛進來就聽到了一旁婦人,一蹦三尺高的撒潑罵人。婦人看到警察到來,表情各個方麵變化得極快。
跪在牆角,眼淚一連串的給下流,對著隆山說道,“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好不容易占了個病房,卻被他們仗著人多勢眾,硬生生搶了過去。我一個婦人,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欺負,這天下沒有一丁點兒公理了。”
周振相比剛才,反而火氣並沒有那麽大了。他倒是想看看,眼前這個能把白的說成黑的的婦人,還能說出什麽花來。
瑞秋他們幾個並不知道,隆山就是周振叫來的。連忙向隆山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是我們先來的,並且錢都交了。但她非要占這個病房,都站在這兒罵了十多分鍾了,並且還怎麽趕都趕不走。”
聽到兩方人的解釋,後麵的幾個警員也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不過卻沒有人觀察到,隆山自打一進屋就看著周振,並且還十分恭敬。
隻等著周振一番令下,就會把這個撒潑的婦人拖出去。毫不知情的婦人,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倒在牆上裝可憐。把周振他們幾個描繪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惡魔。
並且是聲色俱全的那種,演的十分到位。眼淚鼻涕這等幹貨也是麵麵俱到。恍惚間,瑞秋她們幾個都認為,真是不是自己欺負了婦人?
又過了五六分鍾,畢竟人都是肉做的。婦人也沒能堅持那麽長時間,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沙啞。周振坐在一旁等著看樂子的模樣,卻沒成想婦人從頭到尾,就隻會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沒了看樂子的心思,周振給了隆山一個眼神兒。二話沒說,婦人就被隆山旁邊的幾個警員拖了回去。估計就這勢頭,婦人沒個三五天恐怕是放不出來了。
撒潑撒到周振頭上,可是真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這套顛倒黑白的本事,若是用在別人身上,還能有幾分效果。但今天偏偏遇上了周振,失了下風也是正常之事。
小插曲過後,周振安慰了瑞秋一番,對著瑞秋說:“照顧好教練,我出去和隆局長談些事情。”
瑞秋乖巧的點了點頭,和貝克他們幾個在病房裏照顧喬納森。周振走出病房,大馬金刀的坐在備用樓梯道上,沒有一點青龍集團大少爺的風範。
隆山很是識相的站在周振旁邊,兩人皆沉默不語。過了許久,周振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若有若無的灰塵,隻留下了淡淡的一句話。
“我老師被人打成了輕微腦震**,我想要在今天下午抓住行凶者。”
平淡的一句話,還回應在隆山的腦海裏。從今天周振的狀態來看,隆山知道周振很不開心,若是拜托自己的第一件事沒有幹好,恐怕……
後果將會是十分嚴重,微微愣了幾秒鍾後,用衣袖擦幹了額頭上的汗水後。隆山立馬一邊打著電話。調動全城的警力,一邊親自開車前往案發現場,進行實地偵查。
整個華盛城都被鬧得沸騰起來。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周振坐在病床邊上,給喬納森喂小米粥的時候,隆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兩人交流並不多。
周振淡淡的問了一句,“人抓到了嗎?”言語中盡是冷漠。
隆山十分恭敬的回答著周振:“周先生,人抓到了,正在拘留室裏。”
“很好,我馬上就到。”周振說完便掛了電話,再次交代幾人照顧好喬納森之後,自己便開著車前往警局。
周振一個人驅車再次來到華盛城警察局,物是人非,滄海早已變桑田。周振上次見過的好多熟悉麵孔,早已不見了蹤影。就像上次準備對他濫用刑罰的那個黑人中隊長。
如今早就被隆山該撤職的撤職,該掉的走的調走。米國上到政府,下到小警局,全都是這個模樣。若是你選錯了老大,和運氣不好的人親近,那麽隻能自認倒黴。
當然,上一任胖局長作惡多端,濫用職權,不是一次兩次了。新局長一上任就清除了警察局的毒瘤,收攏了一大波人心,肯定不少人都在背後暗自拍手叫好。
隆山早早的在門口等候,見到周振到來,沒敢耽誤。直接和周振去了拘留室,果然不出周振所料,也正如哈德爾所說的那樣。
抓住的是兩個十七八歲的混混,戴著耳釘,梳著大奔頭,胸前還各自紋了一隻大老虎。實打實的冒充黑社會。
平時囂張跋扈,見到隆山,兩人乖乖的蜷縮在角落。周振有問必有答,場麵倒也怪異。
事關喬納森,周振不得不小心,像隻進食前的獅子。兩隻眼睛死死的盯住他們兩個,問道:“是誰讓你們打那個老頭的?”
說著,拿出了喬納森的照片,兩人立馬打了個寒顫。抱在一起,蜷縮的更加緊密了,下的閉口不言。
直到一旁的隆山開始微微施壓:“周先生問你們兩個話,你們最好乖乖回答。並且不要有絲毫的欺騙,否則剛剛嚐過的棍子,我會讓你們兩個嚐個夠。要是周先生高興了,說不定還能把你們兩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