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军寨墙,从青黑色的夜色里浮了出来,稳得像海边的巨礁一般。
一轮抛射过后,营寨前的乌恒精骑至少跌倒了三四百骑,然后接着又是两轮抛射,三轮箭雨之间好象没有间隔,瞬间地上一白,伏倒在地乌恒精骑尸体,全是颤颤巍巍的箭羽在晨风中抖动。
营寨墙上张郃军人头涌动,战兵中的长枪手,刀盾手,弓箭手已经站了起来,开始射杀那些冲过箭雨的乌恒蛮子。
无数,正如辅军蚂蚁一般在营寨下面忙活,烧滚水,烧热油,烟气弥漫腾空。
还有成廉率领的两千虎贲骑,他们牵着马,站得整整齐齐,肃然无声,安静地等待曹均张飞搅乱乌恒精骑,再冲出营寨野~战。
一刻钟后,乌恒蛮子尸体就填满了壕沟,慢慢堆积起来,跟着攻上了寨墙,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击鼓声,战况激烈,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寨墙眼看就要被攻陷,张郃心中焦急,估计曹均也没想到乌恒蛮子根本不顾伤亡,拿命来填平壕沟,咬了咬牙,提着一把横刀:“亲卫,随我上寨墙!高览,你开寨门,跟成廉将军一起,向外冲一冲,缓解压力。”
此时刚好是蹋顿跟乌恒另一个单于乌延,到了小树林,激起乌恒军战志疯狂。
乌延单于大声拍着蹋顿单于的马屁:“大人,你是乌恒的天狼战神啊,你到了前面,立刻士气暴涨,张郃的营寨马上就会拿下!”
“好,传令众军,拿下营寨,今天饱食肥肉,无论是烤是炖,都没问题。”蹋顿兴奋起来,眼里闪烁着野兽似的嗜血光芒。
“好,我一定亲自把曹小儿均的脑袋剁了,取最好的肉烤制成美味,奉献给大人——”乌延单于话音未落,一支利箭从他后颈射入,射碎了他的喉骨,从咽喉穿了出来,长有两尺,整个人仿似一个刚串上签的大烤串。
蹋顿更惨,他头上的金盔,被利箭无比蛮横地掀开,连同小半个脑袋都不翼而飞,露出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感觉就像活吃猴脑似的!
只是曹均不是乌恒蛮子那样的两脚畜生,不想享用。
曹均想不到自己运气好到爆,埋伏在这片小树林中,竟然等到了蹋顿单于跟乌延单于,一箭射杀,毫无道理可讲。
射杀了蹋顿跟乌延两个单于,曹均手中的强弓未停,拉半弦,搭三箭,急速射杀疯狂扑来的单于亲卫,箭无虚发,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射杀了几十名亲卫,跟着从大树上抓住树枝几**,一跃而下,落在蹋顿的马上。
蹋顿这匹战马也叫赤兔,是匹大宛名驹,体形健壮,腹小腿长,累了浑身就出血汗,就是汉代著名的汗血宝马。
百骑虎贲拉动弓弦,突然从枯叶中伸出刀来,砍断单于亲卫的腿。
一时间,几百单于亲卫的反扑竟然被虎贲骑生生地按下了,然后就是无边的恐惧。
两位单于都嗝屁了,乌恒各部完了,我还在这儿干什么?
曹均纵马缓驰,无比冷静地连续射杀敢反扑的亲卫,他身后的虎贲营也是。
还有那些投降的乌恒部落头人,用乌恒语骂道:“蹋顿单于,延单于都被曹骠骑射杀了,你们这些蠢狼,还不投降,非要被曹骠骑屠个干净。”
曹均的身上也插着几支单于亲卫的羽箭,不过他仿似没有疼痛的感觉,仿似不倒的战神。
因为这些羽箭虽然射穿了他外面的甲胄,却被他里面的链子甲和五层的丝绸内衣甲挡住。
自从曹均让工坊研究丝绸内衣能防箭,便有高领护颈的丝绸内衣甲,将军跟校尉校都是三层的,曹均的丝绸内衣甲,是貂蝉等美人给他特别订制的五层,外面还有一层链子甲。
那些红着眼想要替单于报仇的亲卫瞬间被射杀之后,其余的亲卫立刻掉转马头逃窜。
“蹋顿单于被曹郎砍了脑袋,就挂在他的马头上!”
“乌延单于也被曹郎杀了!”
“曹郎来了,已经射杀了几百亲卫,跑啊!”
曹均射出了三支穿云箭后,立刻收弓入此时已经是左手飞索狼牙棒,右手龙爪枪,无比勇悍地冲入乌恒精骑阵中,瞬间仿似狂龙入海,溅起一片血雨腥风。
百骑虎贲紧紧跟随曹均冲阵,前面十几骑手持丈八蛇矛,两翼几十骑地将略带弧度的百辟刀置于一侧,利用马力收割着乌恒蛮子的性命。
后面跟着灵活机动的轻骑,乌恒蛮子打扮,跟前面一样,臂扎白巾,吊在队尾,频频抛射,根本不用瞄准,只朝乌恒蛮子人堆集中的地方攒射就行!
乌恒蛮子也懵逼了,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难道是想杀开一条逃跑的血路?
对,蹋顿跟乌延两位单于都死了,杀出一条血路逃跑吧,逃回辽西,再也不来汉人的土地烧杀抢掠了,还要告诉子孙,世世代代牢记!
否则就被曹郎龙爪枪狼牙棒轰杀,那死相太惨了,死了也认不出原来的模样,草原的天狼神会收我们的灵魂吗?
乌恒精骑大乱,开始自相残杀!
此时张飞已经率军跟曹均汇合,蹄声轰隆如战鼓,千骑似飞龙在天,在开始溃逃的乌恒精骑中,横冲直撞,披靡绞杀,让人血脉沸腾!
张郃军营寨大开寨门,高览,成廉率领虎贲骑,冀州铁骑如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杀向乌恒蛮子。
此时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淡青色晨光跟血腥气弥漫整个战场,到处都是乌恒蛮子的求饶声跟惨叫声。
高密,城南四十里外。
蹋顿单于率一万乌恒精骑为先锋,袁绍率领十万为中军,此时夕阳西下,刚刚扎营,他累了,坐在最近流行的躺椅上躺了会,恍惚中做了个梦,曹均浑身浴血,身上还插着好几支箭,笑眯眯道:
老丈人,我射杀了蹋顿跟乌延两位单于,大破乌恒军,招降几千骑,你还要跟我战吗,非要我逼死自己的老丈人吗?
袁绍在恍惚中嘴还硬:平之,蹋顿单于不过是孤的试刀石,试试我的女婿是不是浪得虚名?
呵呵,小婿一般,早就派张辽关羽驾船从海上绕道,袭取青州,作为嫁妆,老丈人猜猜,现在他们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