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被周洲的樣子哽得說不出話來,伸手想拉起她來,卻又被她甩開。
“媽,你隻在乎你自己的想法,卻從來沒問過,我真正想要什麽,想擁有什麽。”周洲自己慢慢站起來,月牙搬的眼睛已經有些紅腫。
“你不懂,這份感情從來不是單方麵的固執堅持或是犧牲,它是……”
“周洲,別再說了。”溫家揚皺著眉打斷她。
“我,我隻是想和她好好解釋清楚。”突然被叫停,周洲一臉不敢相信,忘著溫家揚沒再繼續說話。
“哎,你們彈,我老了,管不動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說完,周媽媽頭也不回地走進自己的房間,留周洲和家揚兩個人待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
溫家揚站起身來,走至周洲麵前。小姑娘早就急出了眼淚,一見他靠近,拉住他便放不開了。手擰在他的衣角,抓出了一層褶子。
“可不可以別走?”小心翼翼的聲音可憐兮兮,讓人不忍拒絕。
溫家揚聽了長歎一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道:“很快的,等我決賽結束行嗎?”
“可是……”
我想要對你好,想主動去償還那些父親所虧欠的,想讓你的餘生都幸福著。周洲好想把這些心思全說出口,可話臨嘴邊,又止住不說。
所有想說的話如鯁在喉,堵得心裏水泄不通。
“行了。你知道嗎,我其實真的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那些‘可憐’、‘同情’的話。感情不是隻靠同情可憐就能維持下去的,我也不想用往事捆綁你,讓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夜都內心不安、愧疚,無法安寧。那不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目的,我不想讓你因為和我在一起變得不如從前那麽開心。”就讓所有故事都塵封在過去,不好嗎?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永遠不要了解這些。我也不想成為你心裏那個小小的、可憐的小孩,更不希望你心裏對於我的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那次最無助最不堪的落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