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溫家揚的手也基本痊愈,可以上場了。
溫家揚沒提前和周洲講。牟雷提前給他下了通知,說是上次周洲來場上觀眾很多都騷亂了,讓他注意些影響。
賽前訓練緊張激烈,直到比賽前一天晚上整個隊一同出去散步時,溫家揚才得空給周洲打了個電話。
“喂,你好呀,小螞蟻。”
“你也好呀,大螞蟻。”
自從那次溫家揚給她唱過幾句《可愛女人》之後,周洲就忘不了那句“小小小小的螞蟻”,開始和溫家揚互稱螞蟻。
“你還好嗎?”溫家揚聽著聽筒傳來熟悉的聲音,心底最柔軟的部分都被觸動。
“嗯呐,挺好的。你呢?”
溫家揚放慢了腳步,一開始還和他並排走著的隊友們沒過一會兒就離得遠遠的,月光從遠處灑過來,在地上留下幾條長長的影子。
“今晚月光好美。”他對電話那端日思夜想的女孩說道。
“那我是不是得說,是的?”周洲笑道。
“嗯?”他不解。
那端卻忽地唱起歌來:“我說今晚月光那麽美,你說是的。”周洲給他聽過這首歌,一首暖心的民謠。
溫家揚的心早化作了一灘水,任那艘叫周洲的小船在裏麵浮浮沉沉。
“不過,你是不是在變相向我告白?”電話那頭調皮地問道。
“怎麽說?”
“日本有個很有名的作家叫夏目漱石。有天他問他的學生,該如何翻譯I love you,學生翻譯成我愛你。夏目漱石卻說:‘日本人怎麽可能講這樣的話?翻成今夜月色很好就足夠了。’”周洲得意地掉書袋。
溫家揚抓住小話嘮話裏核心的三個字給出回應:“嗯,我也愛你。”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你要是在我身邊就好了,這樣我每次感歎這風景真美的時候,你都在,都會回應我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