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說,在我們的心裏或許有一把旺火,可是誰也沒有拿它來讓自己暖和一下;從旁邊經過的人隻看見煙筒裏冒出的一縷青煙,不去理會。
但我卻覺得,這未必不是件好事。畢竟看見青煙的人終究隻是路人,與你共度餘生的人,會與你分享心中的旺火。你火光中粲然一笑,從此就成了烙印在他心上的朱砂。”
周洲敲打完最後一個字,本該睡著的溫家揚摟過她道,“快睡吧,太晚睡你明早又得頭疼。”
周洲驚訝,她以為他早就睡著了。
溫家揚看出她的心思,道:“你在旁邊動靜再小,我這心裏掛念著,肯定是睡不安穩的。”
她自責地歎口氣,“我以後盡量不晚上碼字了。”
他睡眼朦朧地笑,要她這隻小野貓恢複正常作息簡直是癡人說夢。她的習慣就是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有靈感,一到白天就什麽也憋不出來。
周洲下床把取暖器的溫度調了調,再從溫家揚一側的被子裏鑽上床。手腳冰涼,溫家揚蹙了蹙眉,習慣性把她的手捂進懷裏。
她卻轉身,背對著他。
“周洲?”他試探地問到。
“新賽季全國賽快開始了,你準備怎麽辦?”她回答。雖然不太明白電競賽製,但她也能從近期的新聞裏找到些消息。
“沒怎麽辦。”他也轉過身,兩人背對背沉默。
該怎麽告訴她,LE今年並沒有可以進入全國賽的資格。
任重而路遠,幾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從高處陡然跌落穀底,又有誰能明白他呢?
他恍然覺得,今天的自己仿佛回到最初和黃丞海一起撐起DEFT的日子。隻是如今的他再也付不起那麽多時間,也再也沒有當初的那些隊友。
周洲也心思重重,她想更多地了解他的現狀,溫家揚卻不給任何機會,把自己封閉在獨自的城堡裏,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