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們,你還是休息吧。”許鳶按下顧川,“料想他們不會大晚上叫人。如果大晚上叫人的話,你大可裝睡。再怎麽也不會把一個病人從醫院裏拉出去。”
“你倒是個人精。”顧川笑了笑,“你也去睡吧。明天我去找你。”
許鳶眼睛滴溜溜轉,突然湊近顧川的耳朵:“我在你隔壁。”顧川愣了愣,別過臉去。許鳶這才拍拍手,出了門。
第二日,顧川早早過來,給她帶了早飯。許鳶樂得眉開眼笑,喜滋滋地吃起來。“你說那些人什麽時候到?也不知道屍體尋到什麽眉目沒有。”
顧川搖搖頭:“我心底有不好的預感。”
話音一落,警察突然進來了。看見他們,亮出證件:“兩位和我走一趟。”許鳶和顧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危險的信號。
須臾,許鳶終於和顧川到了警察局。許鳶還沒想過自己會去這種地方,坐在審訊室裏,四周封閉的小空間,還有攝像頭。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麽審問好似她是犯人一樣。
那麵色嚴肅的男人瞟了她一眼,打開記錄本:“是這樣的,昨天我們按照你們的口述去山下查探,發現了二十三具無主屍體。”
“屍體?!”許鳶微微瞪大眼睛,“怎麽會是屍體?”許鳶明明記得,昨天追他們的是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喪屍。難道那些喪屍是那些無主屍體變成的,已經被運到這裏了?
男人又瞟了她一眼,似乎在察言觀色:“這些屍體來源不明,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你們二人。跟我具體說說那天發生了什麽吧。”
不知道說出去有沒有人信,許鳶撓撓頭:“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在山路上看見一輛班車,班車上……”她一五一十把怎麽見到午夜班車和被喪屍追趕的事情說了。
男人早早已經不在記錄,隻是定定看著她,一副“繼續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