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在等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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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掉一段感情的過程,大約和戒煙差不多。如果從想戒的那一天起便再也不去碰觸,說戒可能也就真的戒了,但如果中間有了反複,那這個過程就會變得艱辛十倍。

林慕時於我而言就是如此,在和他失去聯係的那段時間裏,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想念過他。理智可以把我們分開,可以讓我在被他問到是不是還喜歡他的時候,輕描淡寫地說出拒絕的話,但是卻不能阻止我想念他。

我依舊繼續著我之前的生活,但是在電影散場後、在午夜夢回時、在朋友酒局之後,那種因為掛念一個人而生出的孤獨感無形之中被無限放大。

我知道,對阿拉善之行,我是不後悔的,也是後悔的。

周五的時候柳靜叫我吃晚飯,說是還有丁仲謀。我正好下班沒事,也不想太早回家,就答應了下來。

等晚上到了吃飯的地方,才發現除了丁仲謀,還有個我不認識的男人。經丁仲謀一介紹,知道他叫劉杉,D大畢業的,現在在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工作……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曾經和林慕時一起去庫爾勒支教了一年。

我這才明白過來,柳靜今天為什麽要叫我來。

看得出劉杉和丁仲謀關係不錯,但是應該不常見到,兩人從彼此近況一直聊到讀書時候的事,除此之外就是萬年不變的房價和股票。我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偶爾插上兩句,意興闌珊。

柳靜大約是看出來了,嚷著讓劉杉講在庫爾勒的事情。

但劉杉對這個話題興致不高,隻說了幾句。

“我當初去支教純屬是怕考不上研,你也知道我們學校有個規定——去支教一年,回來直接可以保研,我就是衝著這個名額去的。”

柳靜問:“支教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嗎?也有名額限製?”

“那是當然了,要不然豈不是個人就能保研了?所以你別看支教辛苦,每年這名額大家都是擠破頭搶的,尤其是我們那屆,競爭特別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