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在等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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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後麵的兩場演出一場在牧區,另一場在縣城裏的中學,但是為了方便,我們這些人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演完最後一場回去的路上,柳靜問我打算什麽時候回北京。

因為團裏可能會根據領導的行程,晚一天再走。而我和柳靜來之前就商量好,三場義演一結束就先回北京,可是此刻我卻猶豫了。

林慕時從那晚過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我們彼此都不再是隻停留在對方記憶中的人了。他已然知道我對他的心,臨走前也互留了電話號碼,所以如果他有心,自然還會聯係我。

可是畢竟我們分開這麽久,我還是我,而他的生活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早就不是當年D大無人不知的才子林慕時,他如今紮根大西北,隻是這裏再平凡不過的一名小學老師。但我從來不懷疑他是個有大誌向的人。別看這裏常年風沙清貧艱苦,但或許就是他的誌向所在。而對我呢,我們真正意義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24個小時,又經過歲月打磨,他即便還會心動,可是又還剩多少感情呢?這也就是我為什麽沒去對他有所要求的原因,因為我沒有那種自信。

可是還是不舍得就這麽離開,我猶豫了一下對柳靜說:“也不差那一天時間,不如跟著團裏一起走。”

我們的大巴車晃晃悠悠地朝著學校的方向駛去。一出縣城風沙更大,狂風卷著豆大的石子狠命地拍打著車窗。路也不是馬路,是坑坑窪窪的土路,我們整個車子搖搖晃晃劈裏啪啦像是在逃亡。

柳靜壓低聲音抱怨:“我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你看看這風沙,再說就洗澡這事兒實在太難克服了。”

“你什麽時候那麽愛幹淨了?”

她見我突然這麽想留在這兒,有點好奇地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看向窗外,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可見度不超1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