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洋在花深的堅持下,開車把狗送到了附近的寵物醫院。
一番檢查後,將狗先寄養在那裏,安置下來,她才顧上考慮自己,而黎海洋已經被她折磨得沒了脾氣。
“我回家……哎,不是,我們現在是去哪裏啊?”花深看到路線不對,小心翼翼地問。
黎海洋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另一所醫院門口,花深才猜到他要做什麽。她立馬緊張地抓著安全帶:“不不不……還是不了吧……”
黎海洋注意到她眼底的害怕,沉了沉眸子:“怕的話幹嗎要逞英雄去救狗?”
“不是……你知道……”
“我不知道。”
“咬得也不重……”
“被咬了就要打狂犬疫苗。”
花深最後還是被黎海洋強行拉了進去,黎海洋雖然不出聲,但是從頭到尾都盯著忽然之間格外躁動的花深。
直到護士的針頭紮進了花深的胳膊,黎海洋才注意到,花深從進醫院起就死死咬住牙憋著的那一口氣才驟然呼出,隨即臉色慘白,大汗洶湧而下,身體軟軟地一歪,而他已經及時地讓她穩穩靠在自己的懷裏。
“你……”花深氣若遊絲語不成句。
護士快言快語,說話像炒豆子:“哎喲,你暈針的呀?你是她老公吧?把她扶到那邊的椅子上平躺一下就好了。我就說,難怪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打個針還這麽緊張……”
黎海洋難得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點點笑意,大概是因為“老公”二字。
看著護士拔出針頭,他彎下腰熟練又自然地把花深的腿彎一抄,穩穩地抱在了懷裏,大步朝著走廊邊的長椅走去。
花深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打針。
這是黎海洋無意間知道的秘密。
沒想到這點,到現在都沒變。
黎海洋目光沉沉地看著懷裏的人,她閉著眼,臉色慘白,呼吸卻漸漸平穩下來,一雙手下意識地抓著他胸口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