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修仙:我在太空屠神证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师父,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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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白玉上鲜血被吸入其中,随之亮起五道光在白玉中酝酿。

见到石头吸血的一幕,有几人立时忍不住后退几步,忌惮的看着白玉,看他们样子,只怕是以为这东西是什么邪物了。

邹霄看着面前的白玉满脸好奇,更是好奇自己手掌下是什么光景,便下意识抬起手。

没想到叶孤黎猛的一手拍下按在他手背上,不耐烦道:“按着!”

约莫不过半分钟左右,指缝中的光逐渐变得纯粹,同时这段时间里邹霄身子有些奇怪的颤抖,嘴角也是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前面几颗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像是在忍什么的样子。

“我说你没事吧?”王饶针凑上来拍了拍他肩好奇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痒...好像有小...泥鳅在全身...钻着一样。”

邹霄嘴巴一张开,语气微微颤抖,脸上哭笑不得。

叶孤黎笑了笑,为了让所有人听到便略微大声了些,“正常,白玉检验的是你们身体资质,在检验时先会融血,而后在手掌贴合时会趁机释放一枚‘眼睛’,就像一枚探针,流过四肢百脉后再回到石中时,你们的天资就会有一个结果了。”

说着,邹霄忽地大声道了句:“出了!”

转头看去,只见玉石头里淡淡的绿光逐渐稳定下来,叶孤黎微微叹了口气,邹霄更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刚才那美女姐姐可说了,白色最垃圾,与他相邻的绿色还能好到哪里去?更别提这还是淡的像白光的绿色了,还不如给个白色让自己彻底死心呢。

“邹霄,绿色丁等。”叶孤黎忽然起了恶趣味,学着宗门每次收徒负责唱名的官唱到。

还是王饶针这个胖子,又拍了拍他肩无所谓道:“没事兄弟,你看我来打个样,绝对比你还垫底!”

邹霄垂头丧气的将风刀递过去,胖子非常小心的拿起,还顺便撕了块自己里面衣领的布包裹在温柔的风柄位置,‘毫不犹豫’的就划了...一条一毫米长的口子。

就这不过毫米长的口子还是他闭上一眼眯着一眼整张脸凑在一起像做微创手术似的一点点划出来的,过程尤其慎重,时间尤其漫长。

叶孤黎脑门上随着时间过去蹙起一条老长的黑线,手指微微有清脆响动传出。

胖子耳朵还是尖利的,猛地虎背一震,向着完美艺术品靠拢的划口略有瑕疵的诞生了。

“啧”最后可惜的看了眼伤口,最后欣赏一遍,啪,猛拍了上去。

没想到瞬间玉台上便大放光彩,五彩不再只是在玉石中酝酿,而是强光瞬间穿透了手掌,胖乎乎的手指缝中光像是太阳一样灿烂不可直视。

红橙色交织,本是靠着几十枚玉简发出微弱光的暗室顿时被照的灯火通明,而这只是胖子按下去的第三秒。

叶孤黎不经意的倒吸一口气,短短第三秒,那就是说这小子的身体内经脉的硬件还没有出结果,他仅仅凭着血脉就已是修仙界中上等的天赋!

“呦,这谁啊?”歌儿很快回来,略微惊诧道。此时手里除了块黑色玉石外还有一盘果蔬,其中一大串晶莹绿葡萄占据着精美黄铜盘的大半璧江山。

强光遮蔽了胖子身形,但这有什么关系?随即眼中一道蓝光闪过,“哦,他啊,那不惊奇。”

从这胖子能从自己威势中第一个醒来就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也是因此叶孤黎才突然兴起问他名字。

这时,后面人里,徐法卿忽地胸中悸动,心跳伴随着突然躁动的能核猛地一停,双眼中银曈不受控制出现,前方某个方向像是在吸引自己眼睛似的,身体随着眼睛转动,一瞬间,两双眼瞳相撞!

“啊!”徐法卿霎时跪倒在地上,低声吼了出来,鲜血随着捂住脸的指缝滑落。

“哥!怎么了?”

程湛龙忙扶住他,梧霜几人也赶忙凑了上来。

“咦?”歌儿惊奇道。

“怎么回事?”叶孤黎听到身后声音,正要回头,歌儿按住了他,“你就在这里,和我有关,我去看看。”

红橙交织的光芒与之前差不多同样持续了半分钟,而后橙光猛地收起,红光似傍晚四五点的太阳,深邃的亮红色将房间照耀的像是吸血鬼的密室,就连引起这一切的胖子都无法直视,眼前遮起袖子才勉强透过针线看见那血的玉石。

“王饶针,红光丙等。”叶孤黎同样微微叹口气,沉声道。

他的面容极其严肃认真,嘴角的那一抹弯曲是怎么也遮不住,可是今天未来这个叫王饶针的胖子遮不住也要遮!因为骄兵必败,修道路上多少天赋惊世者都是无法做到动心忍性而半路夭折,浪费了原本能攀登更高山峰的天赋。

胖子小心侧头看了眼叶孤黎,本要欢呼,因为刚才那个妖孽姐姐说红光最好,天赋最强,可看老师这样子,好像有点悬啊,一时心里拿不定主意,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时不时还偷瞄叶老师一眼。

可他不知道,叶孤黎不做反应也是在忍,忍的比他还辛苦,因为...捡到宝了!

他在心底欢呼,如此天赋必须要藏好了!等自己再****,未来师门有续啊,师父肯定老开心了,小院里也终于能多些人气。

叶孤黎忽然莫名的有些心酸,自从收了自己当亲传弟子,这老头在宗门内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成了所有师公伯在收徒弟一事上最不爽的人。

每次的收徒大典他都只是去逛逛就回来,那一天这傻老头一定是一身白衣,身无长物,因为这都是曾经的经验教训,小时候随师父去过一次,那时自己好像三岁还是四岁,小小的手被肆意张扬的师父牢牢牵住,瘦小的人虽是一身白衣却被师父打扮的妖艳,小男孩能戴的手饰、头饰甚至还有个大扳指都戴上,戴不上就握手里,总之排面必须要满!

师父更是张扬,平常穿都不穿的长老祭祀长袍被洗得发亮,一丝不苟的熨平穿上;那一天师公伯们霎时化身打秋风的强盗,谁见了师父都是咬牙切齿的,那颗千金的大扳指只是出门不到三刻便被师叔以‘金玉遮本相,俗也’一句抢去,自己哇哇大哭,而师父却是大笑,那一天自己和师父回家时,自己只剩一身白袍被师父抱在怀里,师父头上玉簪子都不见踪影,披头散发喝着小酒哈哈大笑的样子竟让当时自己有些害怕。

师父本性更像人间人,而非山上人,喜怒哀乐常挂脸上,那日就为得瑟而去,师叔伯们因为自己白眼怒骂越多他就越开心,那日他像攻破敌军总帅大帐凯旋的将军,疯疯癫癫的,是真正的小心眼、锱铢必较的人间人。

可同时那一日,宗门内有橙色天赋者三人,红色丁者一人,乃三十年未有!宗门内实力居前三位的师父却一个都没捞着。

后来啊,又去过几次,都是金玉而出,孑然而归。

次次如此,回回如此。

自记事起宗门共有收徒大典七次,而师父座下弟子唯自己一人罢了,每至清明、中秋、端午乃至春节别的师公伯府邸中都是张灯结彩的,七次大典,徒弟、徒弟的徒弟、甚至徒弟徒弟的徒弟都是坐了哗哗十几桌,师公的身份端的威严,行坐起卧都是众人的焦点,心中不知如何美哉。

而这个傻老头也不知道争的,就守着自己一个弟子,还总说自己不在意,清静无为。

师公伯们也过分,一句‘已得天宠,岂能窥地魅乎?’就把他挡了七次,反复七次!

呵!叶孤黎冷笑一声,这老头子演技可好了,不在意的样子骗那些师兄弟甚至师父都老像了,可独独骗不过自己这个唯一的,和他守着一个小院十八年的徒弟!

那是自己的十四岁的大年夜,师门因为有大事所以在战备状态,虽是大年夜但宗门大殿却没有任何庆祝活动,自己和师父还有一对老仆坐在小院外临近山崖的小亭里,方块石桌上摆着年夜饭,石桌没多大,这里更多是自己和师父对弈的地方,自然年夜饭也放不下多少,不过两个热菜两个冷菜加盘松鼠桂鱼罢了。

小院所在的山峰很高,因此崖边正巧可以看到地势略低些的师叔伯府邸。

那一日虽是战备状态,其实没有什么大事,所以各家府邸中都举办着各家的晚会,遥遥望去,如见盛华灯彩的的瓦舍勾栏。

那一日自己微微醉时问了师父一个问题。

“师父,若再做一次选择,如果当初我不主动牵你的手,那你是要我,还是要那徒子徒孙满堂啊?”

傻老头放下筷子,“嗯......”

他沉吟很久,自己的心突然就冰凉下来,酸水不断涌上,嘴角想委屈的嗦起来,可还是控制住了。

突然,一个嘎嘣脆弹在脑门上。

自己不知所措的抬头,师父笑盈盈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