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看我崇祯如何力挽狂澜

第37章 共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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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和五个副相到了中关村,见到了时空飞船,然后从飞船上下来的装备变成了一个个的车间。看了一天,看到了生铁变成枪的全过程,还打了十发子弹。着实兴奋,第二天开会时,众人忍不住兴奋地在讨论着。

崇祯晚了半个时辰才到,他是刻意为之,就是希望大家能够热烈讨论。

孙承宗和徐光启、温体仁等五个副相见崇祯落座,都收起了谈话,坐得正正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新的开会方式,新的决策方式;中关村看到的一切也都是新的。

崇祯见大家不再说话,开始说道:“刚才朕看到各位爱卿热烈讨论在中关村的所见所闻,是不是很振奋?”

崇祯见大家都纷纷点头,说道:“朕也非常振奋。在振奋之余,朕想得是中关村里面的设备能够在全国遍地开花,全国能够大量生产优质的钢铁。诸位爱卿群策群力,想想办法,怎么能够在全国推广中关村的技术?”

徐光启说道:“‘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中关村里面的技术,只有中关村里面的人员才知晓。当务之急,应该让中关村里面的人员编写相关书籍,我大明朝立即派人去学习。”

崇祯说道:“徐副相所言极是。士农工商,工和商一直受压制。如今的选拔人才方式不能为工业化培养人才。工业化需要数学、物理、化学等方面的人才,只读圣贤书可无法实现工业化。”

温体仁和钱谦益一听要改革人才选拔方式,反对意见油然而生。温体仁说:”圣贤书不可不读啊,那可是我华夏的血脉啊!”

钱谦益说道:“温副相所言极是,科举制近千年,为国家选拔了一批批的人才,证明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千万不能随便就改变了啊。“

徐光启学贯中西,平常素与洋人打交道,说道:“大明朝火器的制造工艺不如洋人,火药也不如洋人,就是火炮发射技术也不如洋人。与我华夏人重视读圣贤书,不重视科学技术有莫大的关系。”

钱谦益说道:“抛弃圣贤书,就是数典忘祖。”

崇祯看着钱谦益说道:“钱副相,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说‘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但孔子也说过:‘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孔圣人的思想也不是凭空生出来了,也是对周朝思想的继承和发展。而周朝的思想又起源于周公。”

周星汉心中不由一震,刚才崇祯说的岂不是韦东临论《谁是大英雄》的观点吗?

崇祯继续说道:“读圣贤书要能抓住圣贤的核心思想,孔圣人的核心思想我看这几点:一是敬鬼神而远之,‘不知生,焉知死’,对鬼神存而不论;二是祖先崇拜,华夏人都是炎黄子孙;三是以德治国,重视德行的培养;四是积极入世,要以天下兴亡为已任,‘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你们东林党领袖顾宪成所说,现在还挂在你们东林书院的大堂里。也说得是读书人要为国为民。”

崇祯说道:“当然,孔子也为天下读书人找到了一条出路:为官之路。但是为国为民,也不要局限在当官这个独行道。工业化是千年之大变局,几千年的农业社会要成为工业化社会。方方面面都要跟着改变。国家要走工业化之路,首先需要方方面面的人才,需要聪明人进入工业和商业。”

崇祯转向韦东临,问道:“韦主任,在你那个时代,你的考试成绩会排在第几?”

周星汉见韦东临在想怎么回答,抢着说道:“韦主任,那可是全世界的状元。”

崇祯接着话说道:“如果不是顶尖的人才进入科研领域,我们也不会看到中关村的那些时空空越飞船和各种设备。”

钱谦益像抓到救命稻草似得说道:“韦主任那个时代也有考试吗?”

韦东临答道:“有考试。考试是选拔人才的主要手段。”

钱谦益听到末来还有考试,颇有点得意。

崇祯说道:“圣贤书要读,但是不能只读圣贤书了;以考试选拔人才的方法还是要坚持,但不能只考圣贤书,要增加内容,特别是数学、化学和物理一定要考。”

韦东临和周星汉心想,化学和物理都知道,这个皇帝如果不是来自未来,谁也不信啊。

郑芝龙说道:“刚才听了诸位的发言深受启发,特别是听了圣上的话,更是受益匪浅。臣多年与洋人打交道,也与多个行业的工人打交道。如果工业化,大力发展工业和商业,也需要改变当前工匠身份世袭、地位低的现状。臣建议取消当前身份世袭,提高工匠地位,这样才有能吸引人才进入这个行业。”

明朝实行职业世袭制度,根据职业分为:军籍、匠籍和民籍。还把人划分为良籍和贱籍。士农工商属于良籍,而乐户、渔户,丐户,奴仆、倡优、胥吏等属于贱籍。贱籍,男不许读书,女不许裹足,只许内部通婚,只能穿素服。

有不少贱籍来自战争和政治斗争的失败者,比如朱元璋的对手,陈友谅、张士诚等部下的子孙后代;朱棣取得帝位后,支持侄儿建文帝的旧臣的家眷被贬为贱籍。当时在济南拼死抵抗朱棣大军的铁铉的三十五岁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女儿都被贬为乐户,不久铁铉妻子在官办妓院病逝,两个幼女未遭毒手前被朱棣赦免,改为良籍。

崇祯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太祖出身卑微,还做过乞丐。”

钱谦益本想再说什么,听崇祯把太祖出身乞丐之事都搬出来了,也不好再说,心想,实行职业世袭制度,把人划分成良籍和贱籍还不是你太祖干得好事。

崇祯说道:“现在就郑副相的提议:取消职业世袭制度,取消贱籍,提高工匠地位,人员可自由流通,进行表决。”

崇祯看了看,全票通过。

崇祯想了想,说道:“朕的提议还没有表决呢。改革考试制度,增加考试数学、化学、物理等内容,开办新的学校,培养与工业化相适应的人才。”

温体仁说道:“现在的儒生大都没学过数学,化学和物理更是听都没听说,这怎么考试呢?”

崇祯说道:“中关村已经建起来了,飞船已经降落,培养人才学习韦东临他们舰队带来的科学技术,益早不益迟。这个工作要尽快启动。会议结束后,马上进行人才选拔的考试,有一技之长、懂数学的优先录取;先把人招进来,边教边学。”

崇祯问韦东临道:“韦主任,你觉得第一批招多少合适。”

韦东临说:“我们总共过来200人,其中护卫队有40人,技术方面的总共是160人,按一班60人,那就先招一万人。还有军事方面,建议建立新军,以操作无烟火药武器为主。先招2000人军校生,培训后作为新军的军官。”

崇祯说:“好,这2000人以读书人为主,既读书、又习武的优先录取。”

韦东临说道:“既然是新军,建议实行新的军事编制,班、排、连、营、团、师、军。”

崇祯说:“新军的军事编制问题,你到时和孙正相他们以及兵部去衔接。”

崇祯问道:“朕刚才的提议有没有反对意见?有反对意见的请举手。”

崇祯完全是耍流氓啊,刚才是同意的举手,现在则是要反对的举手。皇帝的提议谁敢公开反对。

在场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使有反对意见,谁也不愿自己第一个举手。同意可以积极一些,反对谁都不愿成为第一个,何况反对的人还是皇帝。

崇祯看了看,见没有反对,说道:“好。全票通过。”

温体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老臣昨天看了中关村,确实倍感振奋。但老臣昨天看了里面的装备,生产钢铁非常迅速,其他的车间恐怕也是如此。如果全国遍地都是这样的工厂,那生产的东西卖不出去怎么办?“

崇祯说道:“这些装备是韦主任他们的舰队带过来的,韦主任来自未来。这个问题应该是他来回答。”

韦东临说道:“衣食住行玩,需求基本上都包含在里面了。一是人口增加,需求自然会增加,现在大明只有6000万人。以后人口会增加到现在的20多倍,人口增加了,需求也会相应增加。

这么多人的吃住,除了开垦荒地,增加耕地面积,更多地要需要依赖科技的发展,来增加土地的产出。需要化肥、种子和农药。化肥、种子增产,农药则消除虫害的减产影响。”

韦东临接着说道:“二是行和住的需求更是巨大。要想富先修路。货通天下,人员流动,都仰赖于四通八达的交通。以后路都要修成水泥路和铁路,路上跑的汽车和火车等交通工具,都需要大量的钢材以及配套的零部件。交通发达了,老百姓有钱了,就可以游遍祖国的山山水水,品尝各地的美食。”

韦东临说道:“第三个就是玩。经济发展了,老百姓富裕了,就可以造出玩的东西供大家打发时光。现在观看顶尖舞者、乐器演奏者的表演,只能是少数人的专利。以后,这些都会大众化,走入寻常百姓家,绝大多数人都可以欣赏到这种顶尖的表演。”

崇祯接着韦东临的话说:“韦主任刚才讲到了一个非常好的问题,那就是修路。秦始皇统一六国时,修建了以首都咸阳为中心到达全国的9条驰道。大明朝不但要修建京城到达全国的公路,铁路,还要修各城市间的公路和铁路。当前陕西大旱,不少饥民成为流贼。与其直接发放赈灾物资,不如以工代赈,招收饥民修路。”

众人都同意修路,也同意以工代赈,也支持工业化。

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钱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