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股份交易所开业后,崇祯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
要布局的事情都基本上布下去了,土地、军事、金融、政府、工业、商业等方方面面,能想到的、能种的种子基本上都种下去了,下面就等着开花结果。
9月的北京,秋高气爽。好久没出皇宫了,崇祯决定便衣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大明时的北京。到中关村倒是出去过一次,但那次是大部队,又坐在车里,外面的景色都没仔细看。
崇祯带着韦东临、中央禁卫团副团长王世德以及4位贴身护卫出了皇宫。
崇祯对王世德要求,不用带太多护卫,4个就够了,不会走太远,就在附近转转。王世德还是不放心,另外安排了20名禁卫骑兵远远地跟着。
崇祯(徐楚龙)这几个月基本上待在皇宫里,对北京城一点不熟悉,骑马在前面盲目地走着。韦东临对北京城也不熟悉。只有王世德对北京城熟悉,但皇上在前面走,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今天是出去玩,走到哪算哪吧。
走着走着,走到了一条街上。刚一走进去,满地都是屎尿和垃圾,还看到有人正蹲在街边拉屎。还好骑着马,否则真不知道怎么落脚。
崇祯正在迟疑还要不要继续走,前面有一家人开了院门,把一摊黄色的**夹杂着黄色的固体泼在街上。我靠,屎尿就这么泼在街上。
简直忍无可忍。好兴致都被这满街的屎尿给搅没了。
崇祯调转马头,阴沉着脸,往回走。韦东临用手轻轻捏着鼻子,赶紧调转马头跟着出去。
王世德追上崇祯,问道:“爷,我们还出去不出去?”
崇祯阴沉着脸说道:“不出去了。今天这满街的屎尿看够了。”
韦东临赶上来说道:“夫人今天也去中关村,爷不是说顺便去看看夫人的厂子吗?”
崇祯刚才被这一地的屎尿熏糊涂了,忘了跟周皇后说过今天去厂里找她的事了。这事可不敢忘啊。
调转马头对王世德说道:“王世德,你在前面带路。”
离中关村两三公里的地方,就有了岗哨。韦东临来过多次,岗哨的军官认识韦东临,见韦东临跟在崇祯后面,猜测崇祯是个更大的官,就让崇祯一行过了哨卡。走了500米又是下一道关口,防卫挺严的,外面根本不道里面的情况。只能远远看到烟囱有白色的烟冒出来。
到了中关村,直奔玉凤布业的纺织厂。
周皇后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远远地特别显眼,旁边有几个穿着便衣的男人和皇后在一起。
崇祯走近一看,原来是孙承宗、徐光启和郑芝龙和周星汉。
夏粮收购完成后,孙承宗和徐光启也觉得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孙承宗65岁,徐光启66岁,别看年龄大,两人心可一点不老,对新事务可是保持着一颗开放的心,既感兴趣,也愿意了解。对这两个老头来说,这中关村里面的所有一切都是从未见过的东西,也是未来大明的希望,简直是心头好。
两个小老头看今天天气挺好,约好了一同到中关村参观考察,郑芝龙负责经济这一块,说也有一段时间没去了,因此陪着孙承宗和徐光启过来了。
崇祯看着周皇后的眼睛,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皇后也微微地笑了笑,显然夫君的到来,让皇后挺开心的。夫妻之间不需要说什么,有时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已足够。
崇祯说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大家不约而同到中关村来。”
孙承宗说道:“是啊。到了中关村,我老头子都觉得年轻了不少。里面的一切都是新鲜的,人也都是年青人,我老头子喜欢和这些年青人打交道。这里的人都是大明的希望。”
崇祯说道:“是啊,现在这些年轻人还是学徒。用不了多久就要成为师傅,带徒弟,把工厂开到全国去。”
周星汉和韦东临多天未见,显然两个老朋友相见很是高兴,在一边热烈地聊着什么。
崇祯对周星汉说道:“周副主任,你这边的进展怎么样?”
周星汉跑过来说道:“第一期一万名工匠的培训到下个月会全部结束。第二期一万名的学员也会跟着在下个月开课。第一期都是在全国挑选的精英工匠,心灵手巧,都有实际工作经验,学习进度比较快。估计下一期进度会慢一点,可能要一年才能结课。”
韦东临说道:“孔子不是说了吗,因材施教。分班吧。学习能力强的和学习能力差一点的分开教。能力强的可以讲快一些,讲深一些。能力差一点的就讲慢一点,讲浅一点。”
周星汉说道:“也是啊。”
崇祯问周星汉道:“专业是怎么分的?”
周星汉说道:“基本上按我们带过的工业种类相应的分配专业,差不多平均分配吧。”
崇祯说道:“下一期培训调整一下重点。军事这一块,就先保持现状,暂时不要再建新的生产线了,再扩条生产弹药的生产线就差不多了。培训向民生这一块倾斜,民生优先发展纺织和交通。公路要钢铁和水泥,铁路这一块可以着手建设一条试验线,先生产蒸汽机,先练练手,积累一下工作经验。”
崇祯回头问跟在后面的韦东临:“如果每年3%的出生率,人口翻番大概多少年?”
韦东临不愧是国际奥林匹克竞赛数学、物理和化学大满贯金牌得主,略一思考,答道:“差不多25年。”
崇祯继续问道:“如果6%呢?“
韦东临答道:“12年。“
崇祯追问道:“如果7%呢?“
韦东临马上答道:“10年。“
周星汉在一旁赞道:“这也太强了,简直是人脑计算器。“
韦东临笑着答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崇祯说道:“看来化肥、农药这一块也不能丢啊。化肥、农药保持正常的节奏吧。“
孙承宗在一旁说道:“今年粮食大丰收,粮仓都堆满了。还生产化肥和农药,怕到时粮食都没地方放啰。“
崇祯说道:“如果10年人口翻番呢?“
孙承宗答道:“粮食不能再增产的话,到时,恐怕就不够吃了。“
崇祯说道:“提高粮食产量,单靠种子可不行,还要靠化肥和农药。“
周星汉快人快语,说道:“农药可不能增加产量。“
韦东临打了一下周星汉的肩膀,说道:“就你聪明。皇上不知道吗?农药可以保住产量。没有农药,粮食要减产30%。保住产量当增产啊。“
崇祯说道:“也要鼓励老百姓开垦荒地。“
孙承宗在一旁说道:“确实是,如果10年人口翻一番,20年以后人口可是现在的4倍。民以食为天。是要开垦荒地,未雨绸缪。“
崇祯进到中关村里面,看到中关村进展挺快,但还有大片的地空着。对周星汉说道:“一年培养一万名学员,是不是进度慢了点,能不能加快下进度。“
周星汉说道:“不慢了。这些学员又要学实际操作,又要学理论知识,既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只学操作的话,要快得多。现在培养的并不只是操作工人,相当于工程师。“
崇祯说道:“我想的是3年时间把中关村至少建成20万人的工业城,当然能建成50万人的工业城更好。按你这一年培训一万人的进度,三年时间10万人的工业城都建不起来?“
周星汉问道:“为什么是3年?“
崇祯说道:“你们不是说3年后橡胶树成材,可以收割橡胶吗?三年后,我准备在全国大建发电厂,开始在全国复制中关村的产业,全力推进大明的工业化。“
周星汉说道:“3年培养3万名工程师可以了,还有两年多,这些工程师也可以带徒弟的。”
周星汉露出一贯的坏笑,问道:“皇上是不是管饭?”
崇祯疑惑地问道,“管什么饭?”
周星汉说道:“现在工厂这只能安排这么多人,如果皇上管饭,可以招一批学徒,跟着一些技术好的学习,一个人的工作四五个人干也是可以的。”
崇祯看着孙承宗说道:“吃饭的事只有找孙正相了。孙正相刚才还在担心粮仓不够了。”
孙承宗说道:“完全没问题,只要培养出人才来,这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
纺织厂看了差不多了。崇祯想去京城军校去看一看。
孙承宗、徐光启和郑芝龙三人一早就过来了,这边看得差不多了,决定先回去。
崇祯和韦东临一行去了京城军校。第一期刚毕业,都分配到第一军和第二军去当排长、连长了。第二期刚到,都是新兵蛋子,正在练队列,走得还不整齐,也没什么看的。
崇祯、韦东临一行又在中关村里面转了转。新的厂房已经建好,设备正在安装调试。周星汉忙得不可开交,这边刚结束,又被喊到其他地方了。
韦东临不由感慨道:“从来没见周星汉这么勤快过,到了这边像换了个人似的。“
崇祯让韦东临他们在中关村的营门口等他,他去找周皇后告别。
周皇后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本来准备回去。想到崇祯可能事情办完了会来找自己,就在办公室坐着等。等了一会,又怕崇祯不熟悉纺织厂,又派侍女到门口等。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崇祯过来。心中正在骂崇祯是个负心汉,没把她放在心上。
这时,看到崇祯进来,装作不理。
崇祯走过去,一把将周皇后抱在怀里。
周皇后想挣脱,没挣开。假装生气道:“你不是忘了我吗?怎么舍得过来看我。”
崇祯亲了亲周皇后,说道:“我的皇后疼都来不及,怎么敢忘了呢。”
周皇后握着崇祯的手,靠着崇祯的胸膛,就这么坐着。
也不知抱着坐了多久,周皇后站起来说道:“韦东临他们还在等着你吧,我也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