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看我崇祯如何力挽狂澜

第60章 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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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明朝驿站就要提到李自成,好像裁撤驿站让李自成走上了农民起义军之路。现在来看,应该上是个误会。

李自成丢掉驿卒的工作在1628年,而崇祯同意裁撤驿站要到1629年5月。李自成丢掉驿卒工作,是因为丢掉了公文,属于工作失职。

丢掉工作后,因欠艾举人的债无法偿还,在1628年底被艾举人告到米脂县衙。县令将李自成戴上枷锁,游街示众,并放言要让李自成死在监狱里。李自成被亲友救出后,杀死了债主艾举人。

李自成的老婆韩金儿长得漂亮,但是作风不正,喜欢勾引男人。在嫁给李自成之前,已经嫁过两个男人,都是因为作风问题,被前两个男人赶出家门。李自成娶韩金儿时,亲朋好友都反对。

李自成从监狱出来后,得知韩金儿和村里的混混盖虎有一腿,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人都杀了。背了命案,李自成和侄儿李过在1629年2月逃到甘肃张掖甘州当边兵。1629年10月,后金军在皇太极率领下从喜峰口入关打到北京城,明朝各地纷纷派军队进京勤王。

卢象升是进京勤王的众多队伍之一,因为这次率兵勤王给崇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得到重用。

李自成所在的部队也是进京勤王的众多队伍之一。部队走到甘肃兰州榆中县时,因兵饷未发放而发生兵变,杀死了部队长和县令。兵变官兵参加了农民军。

梳理时间线,李自成参加农民军不是因为裁撤驿站,而是因为被拖欠兵饷。

驿站实际上分两个部分:军事情报传递站和官办招待所。驿站开支大头来自招待政府差旅人员的食宿,但是七八成以上的招待都不是政府工作人员,而是官员的家属和朋友,也就是公器私用。明末著名的旅行家徐霞客就不是政府人员,但凭关系拿到官方的住店凭证(驿符),经常免费蹭官办招待所。

崇祯找来御史毛羽健和刑科给事中刘懋,说道:“朕听说你俩对驿站问题多有研究,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不要有顾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毛羽健见皇上这么说,直截了当地说道:“驿站现在已经成了老百姓最大的祸害。”

崇祯不解地问道:“驿站传递军务,怎么就成了老百姓最大的祸害?”

毛羽健说道:“驿站的费用由当地政府承担,开支最后都是摊派到当地老百姓头上。很多人把驿站当成肥肉,吃拿卡要。臣了解的情况,有驿站上报一匹马一天要吃150斤饲料。一匹马一天30斤饲料就足够了,一天150斤,把马撑死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韦东临在一旁说道:“这些人心也太黑了吧,胆子这么大,就不怕追究。”

毛羽健说道:“很多官员在里面都得到好处,没谁愿意去当恶人。既得罪人,又损害自己已有的好处。张居正首辅曾经进行过驿站改革,效果不错。张首辅下台后,改革政策就逐步荒废了。“

崇祯说道:“人亡政息,政策执行的不连贯确实是大问题。”

刘懋在一旁说道:“驿站庞大的开支,至少有七八成州县的百姓已经不堪重负。据臣了解的情况,驿站用于公务的仅十分之二,用于私事的则占十分之八。“

崇祯沉默了一会,问道:“众爱卿有何高见?”

刘懋说道:“可以裁撤一部分驿站,驿站现有的人员也可以裁减一部分员额。”

崇祯不置可否。说道:“你俩回去后就驿站的情况马上写个报告,呈上来。我亲自过问,督促中央政策决策委员会尽快召开会议,讨论此事。”

毛羽健和刘懋同时应声答道:“是”。然后出了殿。

崇祯对韦东临说道:“驿站的事,你盯紧一点。报告报到孙正相那里,就通知我。”

韦东临答应道:“是”。

由于崇祯这边一直在催促,一周后,关于驿站的报告就送到了孙正相的桌子上,并成为中央政府决策委员会最近会议讨论的议题。

崇祯参加了这次会议,韦东临列席。

崇祯一开始没发言,只是听。

会议基本上围绕毛羽健和刘懋的建议展开:减少驿站数量和减少驿站工作人员数量。讨论到最后,孙正相和五副相基本上同意这个建议。

作为灵魂来自未来的崇祯和整个人都来自未来的韦东临当然对裁撤驿站和裁员有条件反射般的不同意,虽然李自成不是因为裁撤驿站而参加农民军,但是这个观点太深入人心了。

孙正相看崇祯只听没发言,想到韦东临是皇上身边的人,对皇上的想法应该有所了解,于是征询韦东临的意见。

韦东临说道:“我觉得解决驿站的关键应该不在于裁撤驿站和减少驿站的工作人员,而是要减少甚至消除公器私用,以公肥私的情况。我注意到刘懋说驿站用于公务的只占十分之二,而私用的却占到十分之八。如果把这十分之八私用的问题解决掉,驿站的费用就会大幅下降。”

韦东临说完,徐光启和郑芝龙都纷纷点头称是。

韦东临接着说道:“毛羽健和刘懋的报告提到了一个细节,就是一匹马一天要吃150斤饲料。马一天正常的食量就是30斤,这多出来的120斤多半是进了私人的腰包。”

孙正相说道:“那岂不是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去监督、审查驿站费用的真实性以及是否公用?”

温体仁说道:“那政府的机构只会越设越多,人员越来越庞大了,专门监督、审查驿站的人员的费用恐怕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崇祯见今天的讨论已经差不多了,说道:“刚才我认真听了各位的意见。驿站分两部分,军事情报传递和官办招待所。军事情报传递这一块只能官办。而招待所这一块可以转为民办。以后政府手中的一些服务性质的事务,能民办的尽量民办。而且现在发展工业和商业,路上来来往往人员在增多,沿途食宿的店铺也会增加,政府工作人员出差不会缺少住宿吃饭的地方。”

崇祯看到韦东临想说什么:“韦主任,你有什么话要讲吗?”

韦东临说道:“刚才皇上的话启发了我。以后政府人员出差,可以根据出差的天数预支差旅费,办完事情后,回来后报销。”

温体仁说道:“这样倒是一个好办法,不用管驿站的事,只管政府人员是否出差,出差了多少天。但是也有一个问题,这边也没办法核实食宿的真实性啊。总不至于为了一个政府工作人员的差旅费,又派一个人去核实是不是住宿了,住宿费用是不是这么多吧。”

韦东临说道:“不管过程,只管结果。核查人员只查最后是不是真的出差办公事的结果,对于出差中间怎么住宿的怎么吃饭的一概不管。“

温体仁问道:“那住宿费用多少又如何核实?“

韦东临说道:“可以不管住宿费用的真实性。根据政府工作人员的级别规定不同的食宿标准,按出差天数、按级别在所在部门报销食宿费。节约归已。哪怕在出差的城市有亲戚朋友,可以投宿,一天也没在外面住宿吃饭,也按天给他报销住宿费。”

孙正相听了后很是高兴:“我同意皇上和韦主任的建议。我总结了三点:

第一点,驿站传递情报、文书的功能继续保留,由政府承担费用。招待所的功能则启动转为民办的试点,成功后,向全国推广。

第二点,以后政府工作人员的食宿费用不再由驿站承担。按级别制定政府工作人员的出差标准,出差的食宿费用由所在部门承担,并在所在部门报销。

第三点,以后监督、检查差旅费,主要核查出差办公事的真实性以及出差天数的必要性。“

孙承宗最后说道:“皇上,不知我的总结对不对?不知在座各位的意见如何?”

崇祯说道:“孙正相刚才的总结非常到位,也非常好。我同意孙正相总结的三点意见。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温体仁说道:“我同意孙正相的意见,这样也可以减少我们监督部门的工作量。”

徐光启、钱谦益、熊文灿和郑芝龙四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崇祯看着郑芝龙,笑眯眯地说:“郑副相要不要接手驿站的招待所,办一个全国连锁的住宿公司。”

郑芝龙连忙说道:“皇上您还是饶了我吧。我手上已经有了南洋公司和南洋贸易行,两家公司我都没有时间管,再办一个全国连锁的住宿公司,那更是没时间管,只有放羊了。术业有专攻,全国肯定有比我合适多的人。”

崇祯说道:“既然郑副相不想要,那只有在全国招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