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仔細看著自己的假身份證、護照、駕照,一應俱全。
“吳起義……這名字夠爛的”無名看著自己的新姓名,由衷的感歎著。
後麵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句話
“D市、香磷街181號、順記冰廳、23時前、跳舞的小人物”無名讀完全部內容,拿出打火機點著扔向窗外,然後給自己點了根煙。
23點前,他要到達這個地方,等待這個“跳舞的小人物”,再具體的內容,隻能等到現場確認了。無名隱約覺得,這次的任務會很棘手。
我們再說回今晚另外一個執行重要任務的人,趙名成。
趙名成受舅舅所托,今晚0點幹掉“瘋羊”楊文玉,除了時間,所有任務詳情都將在晚上22點發到自己碟智能腕表上,這是新羅定下的規矩。
此刻他泡在浴池裏望著天花板發呆,想到的是自己消失那段時間的故事。
上一章和老板提過,趙名成突然消失了五年時間,他的消息網說趙名成再金三角販毒成了頭目,這是事實。那段日子對趙名成來說,也是在刀尖上舔血,每次交易都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天,得到的利益喂不飽各懷鬼胎的手下,但趙名成喜歡那些日子,因為泰國沒人認識他,沒人知道他的底細,沒人了解他15歲幹的事,和國際通緝的黑客組織一起幹大事的日子。
他一邊想著一邊泡在水裏,時間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現在是22點整,趙名成的智能腕表顯示有一條未讀信息。
0時0分,B市、全英街77號、下頭。
22時05分,贏客大廈門口,六人。
趙名成讀完後,信息自動被刪除。他看了眼表,已經22時04分了,還有一分鍾就要和其他人集合了,看樣子是趕不上了。
他舅舅和哥哥的宗旨很簡單,遲到者,留下命,無論官職還是關係。
他想了下,這裏是88層,直達電梯到一層正門至少要5分鍾。
他又看了眼表,還剩30秒。
想要他的命?不存在的
趙名成對著落地窗淡淡一笑,突然向前躍起,從88層樓的窗戶外直接跳了下去!
他的身體正在急速下墜,整座贏客大廈的外立麵都是玻璃,沒有地方能夠抓住。
正在這時,趙名成點了下腰帶上的按鈕,突然一根繩索向上彈出,直直的盯在外立麵的窗戶上,一瞬間抓住了他急速下墜的身體,他借著繩索的力道撞向最近一扇玻璃窗,咣當一聲,報警器響了。
這裏正好是二樓,警備部。
聞聲趕來的警衛一看是他,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趙名成淡定的揮了下手,示意大家不要驚慌,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警備室,下樓梯走到了一樓正門外。
時間剛剛好0點5分,一秒不差。
門口六條蒙麵的黑影從旁邊的樹林中竄出,有三個人見到趙名成單膝跪地,另外三個站在原地。
趙名成知道跪下的是誰,但不知道另外三人的背影,因為精英級的執行者直屬於哥哥新羅,又被稱為“新羅神部隊”。
但既然趙名成是領隊,他必須拿出領隊的風範。
“那我們出發吧”趙名成嚴肅的下令。
跪下的三人隨即起身向準備降落的直升飛機走去,隻有新羅神部分的三人仍舊一動不動。
“大哥,你看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其中一人帶著挖苦的語氣說道。
“不是,這是人自己家的地盤,全毀了也是他們趙家的事”另外一個被稱為大哥的人回道。
“我也覺得他有病,遲到又沒什麽,大不了給咱們三個跪下磕個頭,然後割掉一條手臂而已,至於玩的這麽High嗎?”
三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絲毫不把眼前的趙名成放在眼裏。趙名成一聲不吭,慢慢走到仍在討論的三人麵前,握住手槍的左手突然對著其中一人開火。
第一個聲音的人腦部中槍,眼中滿是震驚。
另外兩人下意識準備拔槍,結果被趙名成先下手一一處決。
另外忠誠的三個死士聞聲趕來,不知所措。
趙名成倒是很淡定,他對那三名死士說
“你們三個從現在起升職了,高級督察”
三人趕忙下跪表忠心,結果趙名成一個字都沒聽的從身旁走過去了。
其中一人蒙麵的眼中,突然泛出一絲凶光。
但這是後麵的故事了。
至少現在,趙名成帶著三個人一起踏上了狩獵“瘋羊”楊文玉的征途,他們誰也不知道,這趟旅程是死神安排好的劇情,用來改變他們四個人的命運。
和老板坐在遊樂場的摩天輪裏,一臉微笑的看著對麵兩名青年,他們染著綠色的頭發,打著耳釘、臍釘、鼻環,一言不發的瞪著和老板。
這場無聊沉悶的見麵,源於和老板在無名完成任務時收到的“邀請”
“人在我們手裏,來驚心遊樂場的摩天輪找我們。”
然後這份邀請郵件還附上了無名正被折磨的視頻,視頻中的無名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但始終一言不發,沒有眼球的眼瞼像是對和老板無聲的求救。
和老板看到後,其實內心沒什麽觸動,畢竟無名隻是自己用了幾年的工具,但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和老板很感興趣。
於是他按照要求,隻身前往驚心遊樂場,坐上摩天輪,和這個“有趣”的組織會麵。
他麵前的這兩個殺馬特,男的是國際黑市鼎鼎大名的“執行者”骨斷,之所以叫骨斷,因為他曾被人抓住砸斷了全身的骨頭,是FLYMOON的老大花幾千萬才換回了骨斷現在的正常人身體。
因為這次事故,骨斷開始模仿自己的經曆,瘋狂迫害所有敵人,所以又被人稱之為執行者。
另外一個女子,叫柔,這個名字來源於她的真名的一部分,有關她的傳聞一直很少,隻知道她是組織的大腦,其他一概不知。
柔始終是笑容滿臉的對著和老板,這讓和老板很不舒服。
因為他太熟悉這種人了,什麽都藏在心裏的笑麵虎,看不透猜不到。
現在,三個人都在等誰先說話,就像高手過招一樣,先說話的先掛。
還是骨斷耐不住沉默,先吹了個口哨。
“和老板,久仰大名!我是骨斷,叫您來就是想送份禮物給您!”
骨斷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撥通的電話那頭傳來了無名極度虛弱的喘息聲,骨斷把手機遞給和老板
和老板還在笑著,一言不發地聽著無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