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機·我很忙

[21] 你所不知道的那些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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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夏七夕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愛說地久天長之類的詞語。

我總覺得對某些人來說,你在,我就在,任時間和空間都無法撼動和影響,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曾經最早創立《花火》的那些人,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和這群人一起已經待了多久,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有數過。

隻因為八周年嘉年華的召集,才突然發現原來回首路漫漫。

我隻記得年輕時孤身闖**編輯部,後來便留在了那裏,我的青春、所有悲傷和歡笑、墮落和光芒,都是在那裏度過的。

辦公室搬了好幾次,從候家塘到萬家麗,我也幾度遷徙,有時幾個月不在長沙。

但是對我來說,都沒有關係。

2012年煙羅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了,我守在她的床邊,對她說,你用最好的藥!我賺的稿費都給你用!

她用虛弱的聲音笑我小孩子氣。

我說不出口那些矯情的話,可是我的內心,充滿了悲傷的矯情。

我想如果她和獅子有一天不在了,我們這群人,一定就散了。

我在長沙沒有房子,沒有固定居所,可是因為他們,我安心地覺得,我在這裏有家。

上次小獅寫了個專欄叫“深藍”,我看到最後偷偷擦眼淚。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英俊寡言的模樣,那時我和所有的小讀者一樣對他心生崇敬,當時隻以為自己見的是一個風靡的青春雜誌主編,後來才知道,自己遇見的是一個傳奇。

他的傳奇從來不在於他在外人麵前有多閃光,恰好相反,他一直極力隱身於幕後。記得很早以前我還不那麽懂一些人情世故的時候,有一次在江邊吃燒烤喝啤酒,我對他說,你明明可以更紅的!

他特文藝深沉地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天世界把我忘記。

我被酸得直喊牙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