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這飯,能不能吃到嘴裏?”
陳妙左胳膊垂著,動也不敢動,歪著膀子,一肩高一肩低,用右手拿著筷子夾著菜。
非常費勁。
因為她是個左撇子。
最近一個不小心,訓練過度,她左肩的傷又犯了,目前還在複健過程中。
從小到大,陳妙從沒覺得自己的右手這麽重要過。
劉煥然感慨萬千:“我以後要有了孩子,就算是左撇子,我也得訓練他在日常生活裏常用右手。你這可太遭罪了。”夾了三四次,一塊溜肉片都跟她擦筷而過。
陳妙覺得自己就像是宮鬥劇裏特不得寵的皇後,她悠悠感歎:“算了,我不爭了。”說完俯下身來,嘴湊近碗邊,刺溜刺溜地喝著粥,十分快樂。
劉煥然喂她一口角瓜:“趙兟又出去演出了吧?你最近住哪兒?回寢嗎?”
“回。你看我都這樣了,我要再獨自生活,那可真就是鋼鐵女俠了,也得給你一個伺候我的機會不是?”她擠眉弄眼的。
劉煥然撇撇嘴:“瞧你那傻樣兒。”說著,又給她喂了一口角瓜。
“別光喂角瓜啊,我想吃肉。”
“都胖成什麽樣兒了,還肉肉肉的。”
“胖很多?”
“很多。”
陳妙垂頭喪氣的:“想趙兟了,他就從來都不攔著我吃肉。”
這話一出,劉煥然沒好氣地撂了筷子:“得,你就讓他伺候去吧。”
說趙兟,趙兟到,雖然晚了幾個小時。
他給陳妙打電話的時候,還差二十分鍾關宿舍門。陳妙穿著厚睡衣,裹著羽絨服和雪地靴就不管不顧地跑了下來,隻露一個腦袋在外麵。她喘口氣就是一陣白霧,搞得整個人煙霧繚繞,仿佛剛從鍋裏拿出來。
陳妙眼睛一亮,上前用右手捶了趙兟一下:“我還以為你騙我呢!你怎麽回來的啊?你白天不還在大南邊兒嗎?這坐高鐵都得好幾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