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错把杨广当亲爹!

第367章 限期特卖,以盐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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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德彝身子往后一仰,不由皱眉反问:“何为分量售卖?”

“分量售卖,即是将丝织分为数段,何须要一匹整卖呢?封大人方才不是说,一匹丝织几百文钱,不与官盐相等乎?那要是咱将丝织一匹分为一半,以半匹售卖,一斤盐便能换购半匹,何为无利也?”

封德彝满脸露出愕然的表情,他这才知道,叶南真是个数学鬼才,这种折半出售的方法也能想得出来?

不过,纵然封德彝微微赞同叶南折半的售卖之法,可他仍为叶南的做法抱着异议。

“此法虽好,可叶驸马仍为皇亲之官,如此又怎能行此行商之举?岂不为天下所耻笑乎?”

面对封德彝这番异议,叶南却是有所道理解释道:“怎么会呢?咱与百姓换盐,一来是帮百姓消除内耗,避免浪费,二来也是令官盐化为有用之物,此丝织是为保暖之举,化咸味为温暖,何而不为?纵然此番乃是行商之举,可天下为何会加以耻笑?明明是赞同才是啊!”

“……”

封德彝被说服了,只好埋头叹道:“行吧,叶驸马,就按你说的做,不过你可别拉我一齐叫卖,你是皇亲我是官,你背后尚有圣上为尊,可我背后啥也没有,徒一身官位,可要谨慎言行。”

叶南明白封德彝的苦衷。

毕竟封德彝与叶南同行,两人身份却大不相同。

封德彝只是个常官,但叶南可是皇室亲戚,大隋驸马,此二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故此这两人若是犯了错,率先被降罪的,必定是封德彝。

正是因为如此,封德彝才不想在这种行商之举事情方面上,与叶南扯上太大关系,以免被无辜波及。

叶南也没介意封德彝这番置身事外的态度,毕竟这种行商之举,本来就是叶南自己所决定的。

晌午时分。

叶南的货船与盐官的官船,正式抵达第一站,泗州!

泗州百姓早已得到公文通知,说今日会放购官盐,便早早来到通济渠等待,待到载着官盐的官船一来,一众黎民百姓便蜂拥着围了过来,手持五铢钱等着买盐。

盐官见状自然是激动的。

虽然卖盐所得收入必须上交朝廷,充实国库,但谁又规定过,不能从中贪点小钱呢?

盐场产盐,分摊成本后,每斤官盐只值得区区十几二十文。

而官方定价五十文,加上运输费用后,可卖到七八十文,但盐官哪会遵循官方定价的规则?当场他便立出一个牌子,上书四字:今盐价一斤一百文!

叶南见此一状便是不由惊疑地皱下眉头。

他万万没想到,有他这个驸马在旁边,这些盐官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将盐价抬到如此虚高之处?

不过转念一想,叶南也能明白,这是无可厚非的。

古代私盐贩卖可是十分暴利的行业,涉黄涉毒都没涉盐厉害,因此作为官方卖盐的盐官,又怎不能从中获利?

就算朝廷得知此事,盐官也能将虚高的盐价推咎于其他方面,或产盐太少,或中途哄抬市价,或交通受阻……这些方面都会导致盐价飙升。

因此,就算朝廷为盐价做出了官方规定,盐官仍旧能仅凭一己之见,拔高盐价,获取暴利。

成本仅仅十文的官盐,被卖到一百文,这种生意,怎么不是暴利?

然而,盐官如此获利之法,也不是什么持久之道。

至少,他这一次碰到了叶南这位不走寻常路的驸马爷。

就在官盐一批批卖出的时候,盐官正为此数钱数到手软,却在这时一旁一道吆喝声响了起来。

“来咯来咯!”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江南名牌史家品优丝织暖布,跳楼价大量放卖啦!”

“限时特价!一个时辰内求购的话,只需三百文钱,便能买到一匹丝织啦!”

“什么?你钱没带够?没关系!咱可以以盐换丝,把你手中两斤盐卖给我,我换给你一匹丝织布!”

“什么?你盐不够?没关系!一斤盐也可以!一斤盐卖给我,咱交换半匹丝织布给你!”

“千万不要再犹豫了,限价限期特卖,只卖一个时辰咯!”

……

上边这些话语,统统出于叶南口中。

一众盐官都惊呆了。

这可是驸马啊!

怎么改行卖丝织布了?

更甚的是,官方盐官在一旁卖盐,叶南这位驸马就在另外一边卖布?还宣称用盐就能买?这是在干啥子?生意还能做得这么奇葩的吗?

在场的百姓黎民听到叶南的吆喝,围过去一看,顿时就心动了。

只因,叶南从货船里搬出的丝织布,一匹匹光鲜亮丽,质量佳良,厚如绒裘,滑似流清,做工还特别精美,镶嵌有极其养眼怡目的花饰,这种丝织布,谁人不心动?

“我换!我换!”

“我也要!”

“一斤盐换半匹丝织布,这是赚了啊!”

“血赚的事,笨蛋才不要呢!”

……

一众黎民百姓刚去官船那边买了盐,就又到叶南的货船这边换了丝织布,随着交易越来越盛,叶南卖出了一大把丝织布,收获了大量官盐,甚至有的百姓为了能交换到更多的丝织布,甚至将家里的食盐都卖给了叶南……

这就导致以下这种情况——

盐官这边,官船里的官盐,只卖出一小批。

而叶南这边,不仅卖出了丝织布,还收获了数量极其丰富的官盐,数量比盐官卖出的官盐还要多……

盐官简直无语了。

眼看着官盐售卖毫无动静,待到放卖结束后,盐官只好去找叶南商量。

“那个……叶驸马,我以为两官之间,不应以商相冲,驸马如此做法,以盐换布,确是合乎规矩乎?”

听了盐官这番发言,叶南眉头一皱不悦道:“这叫什么话?怎么就不符合规矩了呢?我卖我的丝织品,你卖你的官盐,怎么就相冲了?这不挺好的吗!”

盐官撇撇嘴道:“可放盐之举,乃是将盐卖完才完事,可你卖了丝织布,又取回了官盐,咱这存盐,岂不是越卖越多?此为若何?岂不为违反了放盐之道?”